“彻查以韩兆纪为首的学术团伙挪用国家科研资金，勾结社会企业谋取利益……”
开往鹏城机场的丰田埃尔法上，收音机播放着陆羽在鹏城大学进行中的会议。
坐在车上的，是花为通信业务华南地区负责人郭海军，他听到第三项议程，心头一紧。
催促道：“再开快点，直接闯红灯，中间不要再停了！”
“好的，郭总。”
郭海军松了松领带，看向窗外。
他毕业于鹏城大学，他的研究生导师正是韩兆纪。
从花为的高级工程师做起，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华南地区通信业务负责人，能力很强。
这其中，导师韩兆纪功不可没。
前段时间，韩兆纪一个电话搞垮陆羽学校的校园网，正是打给了他。
从电视上看到督导组调查韩兆纪后，郭海军反应极快，第一时间驱车赶往机场。
有惊无险的到达机场。
郭海军环顾左右，松了一口气。
只要坐上飞机顺利出境，海外的资产足够自己潇洒了。
更何况，韩兆纪若是关进去后，他名下在海外的资产无人认领，同样是便宜自己。
自己那导师在海外存的极多。
想到这里，郭海军笑着回头看眼鹏城，掏出身份证迈步向机场走去。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值机柜台的服务员露出标志性笑容。
郭海军递上身份证。
服务员将身份证放在识别区，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快速按“enter”键打印机票时。
页面上忽然弹出红色框，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限制出境”。
服务员一惊，差点惊呼出声。
这种“限制出境”的一年都遇不到几次，打量几眼郭海军。
服务员微笑道：“请稍等，正在为您打印机票。”
嘴上说着，鼠标已经悄然点击呼叫按钮。
郭海军感觉有点不对劲，机票比往常要慢许多，可也没多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郭海军已明显等的不耐烦的时候。
忽然，两只大手从他身后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郭海军，请和我们走一趟。”
……
鹏城大学会议室。
周卫国放下手机，低声对陆羽说道：“陆组长，刚刚追踪到七位试图出逃的人员，已经全部控制起来。”
陆羽点点头，见周卫国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是。”周卫国看看左右，示意摄像机暂停，低声道：“这几人大部分是企业高管，抓捕过程中和花为、北极熊等企业发生了些许冲突。”
“首长让我告诉你，他替你把这些声音压下去了，嘱咐你鹏城事情解决完抓紧去上京一趟。”
陆羽揉揉眉心。
意料中的事情。
自己这次得罪的不单是花为这些企业，怕是连大夏科学院都一并得罪了。
从大夏科学院建立到现在，韩兆纪还是第一位公开审判的元士。
丝毫没给对方脸面。
想来，督导组这件黄马褂脱下后，他们的反扑才会真正开始。
周卫国口中的首长，那位给自己定下“秦”字的艾老，帮自己扛下太多太多。
大恩不言谢。
陆羽将艾老的照拂记在心里。
此时，会议室的房门推开。
在两名督导组成员的陪同下，韩兆纪带了过来。
审讯韩兆纪的组员向陆羽摇摇头，显然对方的嘴很硬。
韩兆纪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当着陆羽面从怀中拿出小巧的鼻烟壶，浅吸一口。
接着，抬起头直勾勾看向陆羽，“陆组长，治鼻炎的，不介意吧。”
挑衅意味十足。
这老狐狸，不见黄河不死心。
陆羽看眼他手上的鼻烟壶，调查的资料上有写。
“康熙款的青花釉里红人物故事纹鼻烟壶，佳士得成交价734万。”
听着陆羽准确说出鼻烟壶的价格，摄像头迅速推进，给了特写。
观众刹那间议论纷纷。
“一个小瓶子734万！”
“离谱，高校老师那点工资怎么可能买的起。”
栏目组的主持人，看着特写的鼻烟壶，向吴教授询问道。
“吴教授，韩兆纪有能力买的起734万的鼻炎壶吗？”
没想到，吴教授给出的答案让观众大跌眼镜。
“734万的鼻烟壶，对于韩兆纪来说，完全负担得起。韩兆纪名下有兆纪信科，市值已经高达117亿，同时还拥有多家公司的股份。”
“兆纪信科主营信息通信业务，是信息通信上游企业的合作商。”
随着吴教授讲解，韩兆纪及其门人弟子的树状图呈现在屏幕上。
只见，围绕韩兆纪创立的兆纪信科形成了庞然大物，枝枝叉叉遍布四周。
“兆纪信科啊，原来是他的企业，我们学校的路由器用的都是。”
“鹏城高校的通信网络设备好像都是这家企业吧，没见过别的。”
“这家企业好低调，都没见过招聘信息。”
与此同时。
韩兆纪丝毫不见慌张。
将鼻烟壶收起来，看不出刚刚私下里对陆羽咬牙切齿的模样。
揉了揉鼻子，看向陆羽，“陆组长，我公司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市值好歹上百亿，几百万的小玩意不能买？”
“当然能买。”陆羽看着这位前元士。
元士是大夏学者的顶点，其中有些人很清贫，但也有些人很善于利用资源。
韩兆纪无疑是后者。
“韩元士，我们就来聊聊兆纪信科的主营业务和发家之路吧。”
韩兆纪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慌张，但依旧强撑着。
“好，那就聊呗。”
陆羽拿起资料，随手翻了几页念道：“兆纪信科主要承接高校的通信网络建设，报价从千万到几十亿不等，每年维护成本都在上百万。”
“鹏城高校共有十九所，兆纪信科的产品覆盖率达到了90%。”
“有趣的是，同在鹏城的花为公司做为通信巨头，这么多年竟然一直和兆纪信科相安无事。”
“你们两家还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友好合作，互利共赢。”
同行是冤家，兆纪信科基本上把鹏城的份额全部吃完了。
鹏城还是花为的大本营，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陆羽轻轻翻着资料。
“找到了。”陆羽继续说道：“兆纪信科登记的参保人员仅仅二十七人，其中还有你那位刚上大学的孙子韩彬彬。”
“而相同规模的通信企业，参保人员多数都在几百上千人。”
“韩元士，这是为什么呢？”
韩兆纪看看对准自己的镜头，看向陆羽，咬牙道：“员工不让我给他们缴纳社保，不可以吗？”
陆羽冷笑一声，没在这话题上纠缠，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根据搜集的资料，鹏城大学去年对全校的通信网络进行了升级。”
“对外招标价格是六千七百万，中标企业是兆纪信科。”
“萧校长，对吗？”
萧书院点点头，学校的这些信息都是公开的。
“也就在同年，国家拨给韩元士一笔500万的科研资金，巧的时，同一时间花为的郭海军签署了一笔500万的订单。”
陆羽将两份单据推到桌上。
时间清清楚楚，前后仅差两天。
韩兆纪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煞白，看不出丝毫血色。
忽然，他跳起来就要撕毁单据，两名督导组的成员死死将他按住。
此刻他已顾不上是不是上电视了，近乎哀求的说道：“陆，陆羽，放我一马，你要什么我都给。”
陆羽摇摇头，神态平静。
“让我继续说完，兆纪信科的发家之路我还没有介绍呢。”陆羽环顾左右，在会议室角落找到了路由器。
将路由器拔下来，拿到桌上，示意镜头给特写，上面映着的正是兆纪信科的logo。
陆羽边用螺丝刀拆着路由器外壳，边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们，聪明的韩元士如何赚钱的。”
“他先是借助职位便利抢先中标，接着用科研资金从花为手里买下对应的通信设备，再贴壳高价卖给鹏城大学。”
咔哒——
路由器的外壳撬开，露出里面的电路元件。
“来，将镜头对准电路板，能看见上面的型号吗？”
电视上，清楚呈现出电路板的型号，赫然是HWLYQ20080309。
前两个字母是企业，后面是设备名，数字是生产日期。
静——
网上炸开锅。
“挪用科研资金买设备，再贴上自己牌子骗高校资金，卧槽！”
“怪不得韩元士能发财呢，这种路子一般人想不到。”
“你想到你敢做吗？花为不告死你。”
这种赚钱的方法，只有韩元士能操作，门人弟子太多太多。
郭海军等人里应外合，杜绝了后续的一切风险。
陆羽拿起小小的电路板，想到报价，心中暗暗感慨韩元士的贪心。
“……同款路由器设备，花为的市场零售机是399，而兆纪信科给鹏城大学的报价，呵呵，大家可以猜猜。”
观众听着陆羽的提问，不由得给出数字。
“最多800吧。”
“不，说不定是5000。”
“5000？疯了吧，这是零售价十倍多了。”
陆羽淡淡说道：“兆纪信科高校专供路由器，价格是，90万。”
多少？！
观众难以置信的听着这数字。
只觉脑袋发懵。
将近2200多倍的利润！
简直比卖叶子还要疯狂。
陆羽将鹏城大学的采购单亮了出来，上面的报价赫然写着90万。
还不是一台，总共是20台。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以为自己赚不到钱是不够努力，现在才知道是心不够黑。
“韩元士，请问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兆纪面若死灰。
比剥夺他元士头衔还要痛苦。
挪用科研资金谋利，勾结社会企业骗取高校资金，数额特别巨大。
这已经足以将牢底坐穿。
陆羽伸了个懒腰，起身。
没有走向电视台的摄像机，而是来到那名学生的面前，让自己坚定信心和他们撕破脸的学生面前。
“谢谢你。”
“督导组会议最后一项议程结束，我希望整治的风继续吹下去。”
“希望不在他们，而在你们。”
拿着DV记录会议的大学生，手已有些颤抖，用力点点头。
陆羽拍拍他的肩膀。
离开了会议室。
罕见的点燃一根烟。
资料中记载的韩兆纪很多骚操作他都没有一一讲述。
例如，将翻修实验室的项目，承包给自己女婿。
由于女婿吃的太多，地暖供应出问题发生严重漏水。
致使价值不菲的通信实验设备，全部泡水毁坏。
陆羽很清楚。
韩元士绝不是孤例。
进入这个圈子，不走他们的那条路注定会成为异类。
那我呢？
能一直保持初心走下去吗？
陆羽吐出一口浊气。
没来由的感到疲惫。
落日的余晖洒在走廊上。
“叮咚”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是江小渔发来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和表情符号。
【加油ヾ(?°?°?)??】
陆羽熄灭没抽几口的烟。
大步迎着阳光走去。
开往鹏城机场的丰田埃尔法上，收音机播放着陆羽在鹏城大学进行中的会议。
坐在车上的，是花为通信业务华南地区负责人郭海军，他听到第三项议程，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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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郭总。”
郭海军松了松领带，看向窗外。
他毕业于鹏城大学，他的研究生导师正是韩兆纪。
从花为的高级工程师做起，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华南地区通信业务负责人，能力很强。
这其中，导师韩兆纪功不可没。
前段时间，韩兆纪一个电话搞垮陆羽学校的校园网，正是打给了他。
从电视上看到督导组调查韩兆纪后，郭海军反应极快，第一时间驱车赶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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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军环顾左右，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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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韩兆纪若是关进去后，他名下在海外的资产无人认领，同样是便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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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军递上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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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军感觉有点不对劲，机票比往常要慢许多，可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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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两只大手从他身后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郭海军，请和我们走一趟。”
……
鹏城大学会议室。
周卫国放下手机，低声对陆羽说道：“陆组长，刚刚追踪到七位试图出逃的人员，已经全部控制起来。”
陆羽点点头，见周卫国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是。”周卫国看看左右，示意摄像机暂停，低声道：“这几人大部分是企业高管，抓捕过程中和花为、北极熊等企业发生了些许冲突。”
“首长让我告诉你，他替你把这些声音压下去了，嘱咐你鹏城事情解决完抓紧去上京一趟。”
陆羽揉揉眉心。
意料中的事情。
自己这次得罪的不单是花为这些企业，怕是连大夏科学院都一并得罪了。
从大夏科学院建立到现在，韩兆纪还是第一位公开审判的元士。
丝毫没给对方脸面。
想来，督导组这件黄马褂脱下后，他们的反扑才会真正开始。
周卫国口中的首长，那位给自己定下“秦”字的艾老，帮自己扛下太多太多。
大恩不言谢。
陆羽将艾老的照拂记在心里。
此时，会议室的房门推开。
在两名督导组成员的陪同下，韩兆纪带了过来。
审讯韩兆纪的组员向陆羽摇摇头，显然对方的嘴很硬。
韩兆纪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当着陆羽面从怀中拿出小巧的鼻烟壶，浅吸一口。
接着，抬起头直勾勾看向陆羽，“陆组长，治鼻炎的，不介意吧。”
挑衅意味十足。
这老狐狸，不见黄河不死心。
陆羽看眼他手上的鼻烟壶，调查的资料上有写。
“康熙款的青花釉里红人物故事纹鼻烟壶，佳士得成交价734万。”
听着陆羽准确说出鼻烟壶的价格，摄像头迅速推进，给了特写。
观众刹那间议论纷纷。
“一个小瓶子734万！”
“离谱，高校老师那点工资怎么可能买的起。”
栏目组的主持人，看着特写的鼻烟壶，向吴教授询问道。
“吴教授，韩兆纪有能力买的起734万的鼻炎壶吗？”
没想到，吴教授给出的答案让观众大跌眼镜。
“734万的鼻烟壶，对于韩兆纪来说，完全负担得起。韩兆纪名下有兆纪信科，市值已经高达117亿，同时还拥有多家公司的股份。”
“兆纪信科主营信息通信业务，是信息通信上游企业的合作商。”
随着吴教授讲解，韩兆纪及其门人弟子的树状图呈现在屏幕上。
只见，围绕韩兆纪创立的兆纪信科形成了庞然大物，枝枝叉叉遍布四周。
“兆纪信科啊，原来是他的企业，我们学校的路由器用的都是。”
“鹏城高校的通信网络设备好像都是这家企业吧，没见过别的。”
“这家企业好低调，都没见过招聘信息。”
与此同时。
韩兆纪丝毫不见慌张。
将鼻烟壶收起来，看不出刚刚私下里对陆羽咬牙切齿的模样。
揉了揉鼻子，看向陆羽，“陆组长，我公司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市值好歹上百亿，几百万的小玩意不能买？”
“当然能买。”陆羽看着这位前元士。
元士是大夏学者的顶点，其中有些人很清贫，但也有些人很善于利用资源。
韩兆纪无疑是后者。
“韩元士，我们就来聊聊兆纪信科的主营业务和发家之路吧。”
韩兆纪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慌张，但依旧强撑着。
“好，那就聊呗。”
陆羽拿起资料，随手翻了几页念道：“兆纪信科主要承接高校的通信网络建设，报价从千万到几十亿不等，每年维护成本都在上百万。”
“鹏城高校共有十九所，兆纪信科的产品覆盖率达到了90%。”
“有趣的是，同在鹏城的花为公司做为通信巨头，这么多年竟然一直和兆纪信科相安无事。”
“你们两家还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友好合作，互利共赢。”
同行是冤家，兆纪信科基本上把鹏城的份额全部吃完了。
鹏城还是花为的大本营，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陆羽轻轻翻着资料。
“找到了。”陆羽继续说道：“兆纪信科登记的参保人员仅仅二十七人，其中还有你那位刚上大学的孙子韩彬彬。”
“而相同规模的通信企业，参保人员多数都在几百上千人。”
“韩元士，这是为什么呢？”
韩兆纪看看对准自己的镜头，看向陆羽，咬牙道：“员工不让我给他们缴纳社保，不可以吗？”
陆羽冷笑一声，没在这话题上纠缠，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根据搜集的资料，鹏城大学去年对全校的通信网络进行了升级。”
“对外招标价格是六千七百万，中标企业是兆纪信科。”
“萧校长，对吗？”
萧书院点点头，学校的这些信息都是公开的。
“也就在同年，国家拨给韩元士一笔500万的科研资金，巧的时，同一时间花为的郭海军签署了一笔500万的订单。”
陆羽将两份单据推到桌上。
时间清清楚楚，前后仅差两天。
韩兆纪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煞白，看不出丝毫血色。
忽然，他跳起来就要撕毁单据，两名督导组的成员死死将他按住。
此刻他已顾不上是不是上电视了，近乎哀求的说道：“陆，陆羽，放我一马，你要什么我都给。”
陆羽摇摇头，神态平静。
“让我继续说完，兆纪信科的发家之路我还没有介绍呢。”陆羽环顾左右，在会议室角落找到了路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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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边用螺丝刀拆着路由器外壳，边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们，聪明的韩元士如何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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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赚钱的方法，只有韩元士能操作，门人弟子太多太多。
郭海军等人里应外合，杜绝了后续的一切风险。
陆羽拿起小小的电路板，想到报价，心中暗暗感慨韩元士的贪心。
“……同款路由器设备，花为的市场零售机是399，而兆纪信科给鹏城大学的报价，呵呵，大家可以猜猜。”
观众听着陆羽的提问，不由得给出数字。
“最多800吧。”
“不，说不定是5000。”
“5000？疯了吧，这是零售价十倍多了。”
陆羽淡淡说道：“兆纪信科高校专供路由器，价格是，90万。”
多少？！
观众难以置信的听着这数字。
只觉脑袋发懵。
将近2200多倍的利润！
简直比卖叶子还要疯狂。
陆羽将鹏城大学的采购单亮了出来，上面的报价赫然写着90万。
还不是一台，总共是20台。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以为自己赚不到钱是不够努力，现在才知道是心不够黑。
“韩元士，请问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兆纪面若死灰。
比剥夺他元士头衔还要痛苦。
挪用科研资金谋利，勾结社会企业骗取高校资金，数额特别巨大。
这已经足以将牢底坐穿。
陆羽伸了个懒腰，起身。
没有走向电视台的摄像机，而是来到那名学生的面前，让自己坚定信心和他们撕破脸的学生面前。
“谢谢你。”
“督导组会议最后一项议程结束，我希望整治的风继续吹下去。”
“希望不在他们，而在你们。”
拿着DV记录会议的大学生，手已有些颤抖，用力点点头。
陆羽拍拍他的肩膀。
离开了会议室。
罕见的点燃一根烟。
资料中记载的韩兆纪很多骚操作他都没有一一讲述。
例如，将翻修实验室的项目，承包给自己女婿。
由于女婿吃的太多，地暖供应出问题发生严重漏水。
致使价值不菲的通信实验设备，全部泡水毁坏。
陆羽很清楚。
韩元士绝不是孤例。
进入这个圈子，不走他们的那条路注定会成为异类。
那我呢？
能一直保持初心走下去吗？
陆羽吐出一口浊气。
没来由的感到疲惫。
落日的余晖洒在走廊上。
“叮咚”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是江小渔发来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和表情符号。
【加油ヾ(?°?°?)??】
陆羽熄灭没抽几口的烟。
大步迎着阳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