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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我的人,我护了便护了

  孟洛芊受宠若惊。

  这可是裴聿礼啊!

  裴家的继承人,手指缝里露点出来都够几辈子吃喝了,居然要把那么重要的项目交给她来对接。

  “好!我会记住三叔说的话的!”

  裴聿礼嘴角冷勾,抬眸的瞬间,眉眼间的嫌恶藏得干干净净。

  “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一起身,谢孟两家的人腰身不自觉的弯了些,恭敬的送他出去,这才发现前院里停着的那辆迈巴赫,限量独款,两个亿打底。

  谢北修撑着一身伤追出来。

  “三叔,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要护着孟晚栀?”

  裴聿礼半侧回头,“我的人,我护了便护了。”

  “她不值得!您不知道她的脾气,她从小跋扈惯了,我不知道她跟您说了什么,但我和她的关系一两句说不明白。”

  “那就闭嘴。”

  裴聿礼走回来,一脚踹他膝盖上。

  谢北修毫无防备,双膝磕在地上,骨骼的碎裂声震得他浑身发麻。

  肩膀上摁了一只手,故意下压。

  男人森寒的嗓音从头顶落下:“再敢诋毁她半句,你这双腿,我亲自给你废了。”

  谢北修咬牙,心一横:“您喜欢什么样的,我给您送,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您只不过是玩玩。”

  裴聿礼冷呵一声:“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她接近您是为了报复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他裴聿礼的老婆亲自动心思!

  “太闲了就多把注意力放自己老婆孩子身上,闹得丢人现眼还不知收敛,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裴聿礼上车离开。

  等他回到汀水湾,别墅里就留了几盏暖灯。

  “她呢?”

  傅琛回道:“半小时前太太睡下了。”

  “我上去看看她。”

  裴聿礼把车钥匙递给傅琛,眼神扫过客厅里的几盏灯,“灭一些,太亮了。”

  “好。”

  客厅和餐厅的灯都灭了,楼梯间的灯也灭了,裴聿礼一步步踩上台阶,感应灯一阶阶亮起,之后又一阶阶熄灭。

  裴聿礼开门的动静很轻。

  大床上拢起一块,孟晚栀侧蜷着睡,手垫在枕头下,推高的枕头几乎要捂住鼻子。

  裴聿礼把她的手拿出来,指尖抵着她鼻尖下,把距离抵开一些,温热的呼吸扫在指骨上,他微微一顿,黢黑深眸一寸寸抬起,落在她的脸上。

  他想来看看她。

  很莫名的,想见见她。

  她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跟她离婚,在公司里又对他避之不及,总想跟他公私分明,他明勾暗钓的,似乎“老公”和“情夫”的身份,都没能让她动心。

  当初定下三年的期限,回旋镖似的,倒像是亲手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轻声的呢喃,她听不见。

  裴聿礼索性在床边坐下来。

  直勾勾的,视线半寸也挪不开。

  她的睡相怎么那么乖?

  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偏偏多余有张嘴,好几次给他呛得不轻。

  “老婆。”

  裴聿礼靠近些,压低嗓音,声音落自己耳里,莫名觉得心虚又心惊。

  怕她听见,又怕她听不见。

  “我要是跟你挑明身份,你会怎样?”

  裴聿礼这时候像一个小心翼翼的**者,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孟晚栀,就有种难以压抑的心绪起伏,捉摸不定的,虚浮得很,像造了一个梦一般,他怕不小心戳碎了,偏执的想要盯着她才觉得安心。

  所以当他衣领被拽住,某人睡梦中的力道把他给拽下去,他都没能来得及找支撑点,手肘硬生生的在床头磕了一下。

  他闷着声,顺着孟晚栀拽他领子的方向,慢慢倒到她枕头上去。

  “老婆?”裴聿礼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她该不会醒了吧?

  她要是醒了,怎么办?

  下一秒,她翻身上来,隔着被子,一条腿压他身上,手贴上来,一巴掌打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裴聿礼舌尖抵了下,脸颊凌厉突起,他居然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她睡得好得很,好还往他衣服里钻,被衬衫上的纽扣给挡住了,不耐烦的嘟囔。

  他顺从的解开纽扣,方便她的手钻进去。

  “嘿嘿……”怀里得瑟的笑声,惊雷一般,声声乍响的捶在他心口。

  “嘁……”

  裴聿礼隔着衣服,轻拍了下她乱动的手,“做梦都不正经的东西,手倒是知道往哪里摸。”

  天赋型的色胚。

  他怀里有东西在拱,不像是手,速度很快,被子下拱起的一小团蹿上来,很快露出一颗狗脑袋。

  跟他大眼对狗眼。

  裴聿礼的脸色黑了个彻底。

  十分钟后,男人下楼。

  他挽高袖子,衬衫解了几颗,一身凌乱,傅琛一眼看见他脖子上几处红痕,识趣的低下头去。

  今晚太太也没喝醉啊,睡个觉还能在梦里嘬成那样?

  “过敏药放哪了?”

  “嗯?”

  裴聿礼抓着小废柴的狗脖子,他手臂上都有红斑,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能把这个玩意儿埋哪儿?”

  傅琛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小废柴接过去,扔进狗窝里,锁了门。

  他找出过敏药,灯光一照,才看清裴聿礼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红斑。

  “先生对狗毛过敏?”

  裴聿礼挠着脖子,痒得厉害,“不知道,大概是。”

  傅琛找了两颗过敏药给他服下,“要找燕少过来看看吗?”

  太严重了,涂药怕是不会好。

  燕迟是医生。

  江城最混不吝的黑色背景太子爷,居然是个每天操手术刀的正经医生。

  “大半夜的,不折腾了,他来一趟动静不小,别吵醒栀栀。”

  栀栀?

  哪个鬼?

  傅琛恁是闷了两秒才想起他家尊贵的太太的本名。

  哦……

  “那您要是有不舒服的,及时跟我说,后背有吗?”

  裴聿礼坐起身,解开衬衫纽扣,把衣服脱了半个后背。

  他刚准备拿背对着傅琛。

  楼上忽然有动静。

  趿拉的脚步声,很乱,孟晚栀好像是从卧室里摔出来的,栏杆挡了她一下,她干脆就啪在那,半撑着眸子,往楼下看来。

  裴聿礼一动不敢动。

  维持着**服的姿势,绷得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