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后,她深呼了一口气,拿出那一份文件关上了保险柜的门。

  坐车到了霍臣枭公司,她抱着文件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刚抬手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清晰的讨论声,夹杂着“预算”“竞标”等字眼。

  显然,霍臣枭正在开高管会议。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收回手,打算在走廊尽头等会议结束。

  霍臣枭向来公私分明,她又不是公司里的人,贸然出现在他们的会议中不太好。??

  可没等她退开,办公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特助看到她,愣了一下,刚想开口,里面就传来霍臣枭低沉的声音:“让她进来。”

  这话一出,不仅特助愣住了,连走廊里路过的员工都悄悄放慢了脚步。

  岑知雾手里的文件仿佛重了千斤。

  办公室里坐着的都是霍氏集团的核心高管,她一个毫无名分的外人贸然进去,难免落人口舌。

  “霍先生,您正在开会……”她试探着小声说,想婉拒。??

  “无妨。”霍臣枭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文件急用,直接进来。”

  岑知雾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

  一推开门,十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有惊讶,有探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高管们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在霍臣枭开会时被允许进入,更没料到是个年轻姑娘。

  霍臣枭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她紧绷的侧脸,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语气却依旧平稳:“文件给我。”

  岑知雾快步走上前,将蓝色文件夹递到他面前,指尖碰到他的手时,飞快地缩了回来,低声说了句“我先出去等你”,就想转身离开。

  “等等。”霍臣枭却叫住她,拿起桌上的温水递过去,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跑过来累了吧?先在旁边沙发坐会儿,会议快结束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高管们交换着眼神,看向岑知雾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她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脸颊发烫。

  霍臣枭明知道她出现在这里不合时宜,却偏要在所有人面前,给她这份特殊对待。

  仿佛是在对这一群高管们宣布,她不是外人。

  既然公司最大的掌权人都这么说了,高管们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他们又旁若无人地继续开起会来。

  岑知雾局促地坐在角落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攥着水杯,耳朵却控制不住地捕捉着会议内容。??

  “……东南亚那条线的货物,下周必须走三号渠道,海关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但霍总您海外那边得派可靠的人盯紧交接。”

  张总监的声音压低了些,语气带着谨慎。??

  霍臣枭指尖敲着桌面,目光锐利:“人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只需要确保国内物流衔接,别出任何纰漏。”??

  岑知雾听得心头一凝,这些语气让她隐约猜到这绝非普通的商业项目,更像是霍臣枭海外那些不为人知的势力在运作。

  她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又聊了几分钟,霍臣枭才一槌定音,宣布会议结束:“剩下的细节你们和特助对接。”??

  高管们纷纷起身收拾文件,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岑知雾才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安:“你开会的时候让我进来,不太好吧?你们聊的好像都是很重要的事。”

  她没说出口的是,那些关于“渠道”“交割”的字眼,分明藏着不能见光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堂而皇之的暴露在一个外人面前,那些高管们对他的信任度不会下降吧。

  霍臣枭从办公桌后走过来,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自然地披在她肩上,指尖轻轻拂过她紧绷的肩头:“有什么不好的?”

  他的语气坦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你不是别人。”

  这话像一颗小石子,在岑知雾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她看着霍臣枭坦荡的神情,突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岑知雾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了,很快就熟练的为自己找到了事做。

  两人一个处理公司事务,一个用平板看纪录片,转眼间就到了下班时间。

  走出公司,她看到了属于这个时间段的车水马龙,人间烟火味。

  霍臣枭注视她两秒,问:“要不要散会儿步?”

  岑知雾轻轻点了点头:“好啊。”

  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晚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周身缠绕的暧昧。

  霍臣枭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手掌宽大温暖,刚好将她的手裹住,连带着初冬的风都变得柔和。

  路边的香樟树还带着零星的绿,叶片在路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偶尔有枯黄的叶子打着旋落下,轻轻擦过肩头。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几片枯黄的香樟叶。

  其实香洲的冬天也并不冷,但岑知雾穿的比较少,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霍臣枭立刻停下脚步,没等她反应,便抬手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他动作自然地将外套展开,从身后轻轻裹在她身上,宽大的衣料将她整个人拢住,还带着他身上残留的温热气息,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寒意。

  岑知雾惊了一下,立马就要把外套还给他。

  “快穿上吧,别感冒了。”

  男人阻止了她的动作,还伸手替她将衣领轻轻拢了拢。

  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还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我的身体素质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