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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知雾摇摇头,但没说话。

  不是觉得他会逼自己,可霍臣枭那样的人,习惯了掌控一切,她总怕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与自己的意愿相悖,索性决定先下手为强。

  霍臣枭薄唇微启:“不过今天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你的确怀孕了,你会不会立马把孩子打掉?”

  她眼睫颤了颤。

  车厢里的沉默像被拉长的线,她能感觉到霍臣枭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那重量不沉,却让她鼻尖有点发僵,只能咬着下唇,把没说出口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霍臣枭又轻叹了一口气:“要不要孩子,选择权从来都在你手里。”

  他抬眼,目光扫过她紧绷的侧脸,没带半分压迫,只余下认真:“你的子宫,是你自己的,我没资格干涉,也不会逼你做任何决定。”

  他实在很能理解,女孩不想要孩子的心理活动。

  她还那么年轻,才二十岁,许多女生像她这个年纪还在读大学。??

  何况小姑娘在油画方面还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她有十分坦荡明亮的未来,的确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怀孕生子。

  车厢里的空气静了瞬,霍臣枭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蜷起的指尖,动作有不易察觉的郑重:“但你要记住,不管你选什么,都不能再像这次一样瞒着我。”

  尾音落下时,他周身的沉滞气场散了些:“我要的不是结果,是你别把我排除在外。”

  回想起检查结果,霍臣枭你觉得庆幸。

  幸好只是场乌龙。

  和孩子无关,只是他太清楚她的性子,看着软,骨子里却藏着股拗劲儿。

  真要是怀了,以她没准备好的慌乱和对他的防备,大概率会咬着牙自己偷偷打掉,先斩后奏,反正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一想到她可能攥着同样皱巴巴的检查单,一个人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等着叫号时眼眶发红却没人递纸巾,术后捂着肚子惨白着一张脸地走出来。

  那画面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除了怜惜和心疼之外,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怒气。

  她总是这样,遇到什么事都习惯一个人面对。

  岑知雾 终于抬头,嘴唇动了动,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哑:“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说的实在没什么底气,她心虚地垂下眼眸,鼻尖酸得发僵。

  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凡事自己扛,习惯了把难处藏起来,怕给别人添麻烦,更怕他这样的人会觉得她麻烦。

  但霍臣枭的话像根刺,戳破了她小心翼翼裹着的壳,让她藏在心底的那点怯懦和不安,全都露了出来。

  车厢里的沉默又漫了上来,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不重,却烫得她后背发僵。

  半晌,岑知雾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飞快扇了两下,只露出半双湿漉漉的眼睛,往霍臣枭那边瞟。

  她看得极快,生怕撞进他还带着怒意的目光里,可视线扫过他嘴角时,那里竟没了方才的沉冷,反倒微微向上勾着,连眼底的沉沉都化开了点暖意。

  她又悄悄抬眼多看了两秒,见他真的没再绷着脸,才敢小声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你……你不生气了?”

  本来是生气的。

  可一看女孩像小兔子似的,压在心底的沉郁瞬间散了大半。

  算了,还是个小姑娘,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霍臣枭从薄唇里吐出个“嗯”来。

  岑知雾猛地抬头,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她往他身边又凑了凑,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胳膊,像只卸下防备的小猫,

  “不生气好,生气老的快。”

  霍臣枭轻嗤一声:“你倒是会打蛇上棍。”

  前一秒还眼眶红红,下一秒就敢贴着他撒娇,给点颜色,立马就无法无天了。

  他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诱哄:“过来。”

  岑知雾没半点防备,顺着他的力道往前凑了凑。

  下一秒手腕就被他猛地攥住,腰腹骤然一紧,整个人被他带着跌进怀里。

  他竟直接掐着她的腰,稍一用力,稳稳放在了自己腿上,掌心牢牢扣着,没给半分躲闪的余地。

  不等她反应过来,带着雄性荷尔蒙气息的吻就落了下来。

  唇齿相触的瞬间,他狠狠攫住她的唇,力道重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掠夺感瞬间席卷了她所有呼吸。

  岑知雾上身是一件厚毛衣,下身是条高腰牛仔裤,裤腰掐得极紧,更衬得腰线纤细,臀线弧度被布料勾勒得清晰饱满。

  霍臣枭的手掌恰好扣在她腰后那截最软的地方,带着薄茧的指节微微用力,将那点柔软的肉感攥在掌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吻得泛红的唇上,另一只手则从后腰滑到身前,指尖轻轻勾着她打底衫的下摆,指腹擦过腰侧细腻的肌肤,动作慢得近乎刻意。??

  她浑身发颤,下意识想往后缩,腰却被他攥得更紧,那只手像烙铁般烫着皮肤,将她的曲线裹得愈发清晰。

  “等一下,等一下……”岑知雾艰难的开口叫停,气喘吁吁的问:“你这是——”

  怎么突然就抱着她亲起来了?手还这么不规矩!

  虽然说有隔板挡着,可司机还在前面,要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他应该是可以听得见的。

  对于她来说,这跟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什么完全没有区别。

  霍臣枭嗓音喑哑,赅指尖在她腰侧又掐了下,力道不重。

  他言简意赅:“惩罚。”

  “惩罚?”岑知雾猛地睁大眼睛,眼底满是震惊,鼻尖还泛着红,“你不是不生气了吗?刚才明明自己说的……”??

  话没说完,就被他咬了下唇角,带着点警告的轻微痛感。

  霍臣枭的拇指蹭过她被吻得发肿的唇,语气沉得发黏:“不生气是真的。”

  他俯身,唇贴近她的耳廓,热气喷在她泛红的耳尖:“可不给你点教训,你不长记性。”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男人带有薄茧的手没入了柔软的贴身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