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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又吹过半个月,岑知雾对求婚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关注度。

  她不会因他提及适合求婚相关的字眼就心头一动。

  那些悄悄酝酿的期待,终在日复一日的默契相守中,沉淀成了安稳的笃定。

  她确实不再执着于求婚仪式了,毕竟,霍臣枭的爱意早已藏在每个无需言说的细节里。

  岑知雾将更多精力倾注在画布上。

  她重新拾起搁置已久的创作计划,把过往的挣扎、救赎与如今的安稳,都化作笔尖的色彩。

  当国际油画大赛的征稿通知弹出手机屏幕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报了名。

  阿特拉斯奖国际油画年度盛典,堪比演艺界的奥斯卡奖。

  “阿特拉斯”源自希腊神话中背负苍穹的巨人,象征油画艺术承载人类情感与文明的厚重价值。

  她一个尚且稚嫩青涩的画家去参加这种极具含金量的比赛,背负的压力一定是巨大的。

  熬夜改画成了常态,画室里堆满了画稿。

  霍臣枭从不打扰,只会在她累到时,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盖好毯子,再端来切好的水果。

  “压力大吗?”有次深夜,他看着她对着画稿叹气,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岑知雾摇摇头,转身靠在他怀里,指尖划过画布上未干的颜料:“不是压力,是想把最好的状态画出来。”

  她抬头看他,眼里闪着专注的光,“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不只是霍臣枭的伴侣,更是岑知雾自己。”

  霍臣枭眼底闪过一丝骄傲,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相信你,岑大画家。”

  比赛截稿前的最后一周,岑知雾几乎住在了画室。

  霍臣枭处理完工作就会来陪她,有时在一旁看文件,有时就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画布前忙碌的身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从不会问她“要不要休息”,只会在她起身时,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或是默默帮她整理散落的画笔。

  直到截稿日的清晨,岑知雾看着完成的画作——《共生》。

  她长长舒了口气,转身就撞进霍臣枭的怀里。

  “画完了?”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欣慰。

  “嗯。”岑知雾点头,脸上带着疲惫却明亮的笑意,“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很开心。”

  男人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低哑:“总算告一段落,这下总有机会陪陪我了吧?”

  岑知雾回头,抬手捏了捏他的下颌,语气带着嗔怪:“什么时候没陪你了?”

  “这段时间啊。”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尖微热,“某人的心思全挂在画布上,我晚上给你热的牛奶放凉了都没喝,坐你旁边看文件,你半天都没抬一次头。”

  语气里掺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

  岑知雾的心瞬间软了,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凑近,唇瓣擦过他的唇角:“抱歉嘛,那我现在就陪你,好不好?”

  霍臣枭低笑出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完全贴在自己身前。

  他低头,吻落在她的眉骨上,再缓缓下移,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动作轻得像羽毛:“这还差不多。”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钻进他的西装外套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身体微微踮起,主动吻上他的唇。

  霍臣枭的吻混着画室独有的气味,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缱绻的亲昵。

  他的手轻轻托了一下,让她更贴近自己,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让她的脸颊愈发发烫。

  吻毕,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织,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接下来,画笔要给我让点位置了吧?”??

  “知道啦,”她笑着喘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抬手揉乱他的头发,“以后每天留一半时间陪你,行不行?”??

  “不够。”他低头又啄了一下她的唇,语气霸道又温柔,“我要全部。”

  说完就吻了下来。

  她被他吻得轻轻颤了一下,鼻尖蹭过他的下颌,语气带着刚染上的沙哑,“别闹,画架还在旁边呢。”??

  霍臣枭低笑出声,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震得她心尖发痒。

  他非但没停,反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正好,还没试过在这里。”

  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厮磨,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指尖划过的地方泛起细碎的热。

  陷入情动的男人和平时完全是两副模样。

  他不再是那个连说话都带着压迫感的霍总,眼神都褪去了往日的锋芒,只剩浓得化不开的缱绻。

  语调更是旖旎得如同浸泡了烈酒,喉结微动又能吐出一个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称呼。

  比如此刻,霍臣枭将她困在沙发与怀抱之间,唇瓣擦过她泛红的耳廓,声音低哑带着港腔的缱绻:“宝宝……”

  岑知雾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耳尖烫得能煎蛋,下意识往他颈窝缩了缩,指尖攥着他的西装衣角轻轻绞动。

  他的吻顺着颈侧缓缓下移,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语气又软了几分:“宝贝,抬头看着我。”

  情动像潮水般漫过心口,她睫毛轻轻颤动,缓缓抬眼,撞进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bb,”霍臣枭低头,唇瓣几乎贴着她的唇,气息灼热,“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