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地方我负责给你找,一会儿处理妥当了给你打电话!”

  李泽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这几个护林员将尸体运上工作车,他才脱下橡胶手套,扔到了尸体的身上。

  这副手套还有用处。

  工作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李泽闻了闻自己的手,还是染上了尸体的臭味。

  为了不让林思然担心,他在农家乐的院子里洗了把手,用的是老板娘搁在这的雕牌洗衣皂。

  “你可算是回来了,外面情况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李泽刚进屋,林思然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其他的人也在打量着李泽,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关系到团建是否能够继续进行。

  一半的人希望继续,一半的人想回家。

  李泽沉沉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的团建计划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林思然此刻最关心的还是李泽的安全问题:“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泽看着她那双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发起了呆。

  “喂……喂,你怎么还发起了呆了?”

  “不好意思,看自己喜欢的人看得入迷了。”

  在场的员工闻言八卦之心暴起。

  “林总,遇到王哥这么好的男人,你就从了吧!”

  员工们七嘴八舌地起着哄,原本就有些得意忘形的李泽,此刻笑得越发的猖狂了。

  他就是喜欢林思然,最好全世界的人都晓得,知道这个女人有归属了,任何人都别想碰她一根汗毛!

  林思然被这些声音给打断了思绪,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心里骂死李泽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了!

  “普信男!”

  “美女,别学了个新词就乱用好不好,普信男指的是那些丑不拉几的土包子,毛本事没有还在那**。

  长得跟个歪瓜裂枣似的,却有勇气评判女人的容貌和身材,认为全世界的都喜欢他们!”

  “你还挺了解他们的!”

  李泽轻笑了一声:“那是,我比你们女人更讨厌普信男,因为他们拉低了我们男人的整体水平,到处给我们丢人!”

  林思然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忽然想起她刚才说的不是这件事,正准备开口,李泽却已经张罗着带大家下山了。

  农家乐的老板娘出来收账,把李泽之前拿走的橡胶手套也一并算了进去。

  林思然付了钱,偷偷对老板娘问道:“外面到底出啥事了?”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老板娘连连摇头,嘴里轻声念叨:“阿弥陀佛,不知者无罪。”

  见状,林思然倍感失望,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众人跟着李泽下了山,回到了之前搭帐篷的地方。

  团建一共三天时间,第一天吃喝玩乐,第二天团建,第三天返程。

  如此缜密的计划,全被一具女尸给搅乱了。

  李泽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实际上心里也在惋惜。

  因为他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眼看着就可以和林思然更上一层楼了,突然间计划全乱,他还得赶去验尸,晚上都不一定能回来。

  “喂,你又要去哪儿?”

  就在李泽转身的时候,林思然跟鬼似的冒了出来。

  “我还能去哪儿,只不过就是到湖边散散心!”

  “行啊,正好我中午吃多了,现在有点积食,跟你一块儿去呗?”

  李泽自然是高兴得不行,前提是,他得有空!

  “美女作陪,我李某人喜不自胜,但我今天想要一个人走走。”

  “你居然还有拒绝我的时候?”

  李泽苦笑道:“你猜我为什么有空跟你们出来玩?”

  “因为你不务正业?”

  “这只是一方面,其实我被中医馆一脚踹出来了,心情很低落,到了晚上就更睡不着了!”

  林思然到嘴边的嘲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没想到李泽是因为工作黄了,闲得发慌才跟她一块儿来的。

  想了想,她安慰道:“没关系的,工作没有了可以再找,像你这么高超的医术,肯定有很多中医馆都抢着要你。”

  “那就借你吉言了,现在我可以去单独散心了吗?”

  “嗯,你就在湖边走走,千万别下水啊!”

  这女人脑子里想什么呢?

  工作没了而已,不至于想死吧!

  李泽对她挥了挥手,朝着远处的湖边走去。

  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猫身钻进了草丛,消失在了夜色里。

  半小时后,李泽出现在了护林员的工作室。

  年长的护林员站在门口,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我来吧。”

  尸体停放在仓库,距离工作室有五十米的距离。

  李泽跟在他的身后,问道:“老哥怎么称呼?”

  “叫我大武就可以了。”

  “好的大武哥。”

  两人进入到仓库,开启头顶的大吊灯,明晃晃的光线,让李泽感到不适。

  尸体就在仓库正中间摆着,身上盖了一条毛毯子。

  大武哥的本意肯定是想让死者安息,可秋老虎的威力是很厉害的,天气闷热,加上一条毛毯,那气味可想而知有多么刺激。

  李泽捂着鼻子,一步步靠近尸体,在强光的照射下,即便是穿着衣服盖着毯子,也能明显看出尸体的脖子上露出了一条青色的经脉。

  “刚才就想问你,这经脉是怎么搞的?”

  大武哥鼻孔里塞着纸坨子,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

  “这就是我想让你们拖延时间的原因,正常死亡的人,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经脉,这条经脉是从胳膊的地方,强行拽到胸前来的。”

  “尸体表皮可有被刀具割开的痕迹?”

  “没有,如果有的话,她的衣服也不可能这么干净。”

  大武哥懵了,他从小就看法制节目,各种千奇百怪的案子都见过,但这么玄乎的还是头一次见。

  李泽重新戴上手套,解开了女士的外套扣子。

  当那条经脉暴露在大武哥眼前,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兄弟,你真能搞清楚死者的死因?”

  李泽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让你们陪我冒这个险。”

  “那就开始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压住女尸的肩膀,不要让她乱动!”

  人都死了,怎么动?大武哥一时陷入了迷茫,还没等反应过来,李泽一针下去,女尸直挺挺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