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澈的反应，贺风扬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冷酷。
他继续用那把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林澈的自尊。
“我花了大力气，找回了她几乎所有的画，为她准备一场彻底的反击。”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却愈发清晰，
“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找回了你那个前女友吗？”
林澈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被这句话刺得后退了一步。
“她……她什么时候被网暴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茫然和无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风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极度鄙夷和怜悯。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尽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终于，他止住笑，用一种看穿一切的、残忍的目光看着林澈，说出了那个足以将他彻底击溃的终极真相。
“林澈，你真可悲。”
“原来你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沈茉，就是江屿。”
轰——
“江屿”两个字，像一颗**，在林澈的脑海里轰然引爆。
世界瞬间失声，所有的喧嚣、愤怒、嘶吼，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血还在流，可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江屿……
那个在画坛昙花一现，又因一场风波而销声匿迹的天才画家。
江屿……就是沈茉。
他猛然想起，两年前，沈茉曾送过他一幅画，作为他获奖的礼物。
那幅画她送给自己的《永夜的蛹》，原来就是她的。
原来……
原来那不是临摹。
原来那幅画，就是她自己。
是她将自己最珍贵的灵魂，将她的身份，她的才华，她的一切，都捧着送到了他的面前。
而他，却一无所知。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狠狠扎进林澈的心脏，搅得他血肉模糊。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贺风扬，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不管怎么样……贺风扬，你让我见她。”
“见她？”
贺风扬笑了，那笑容里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和残忍，
“凭什么？你忘了吗，林大音乐家？她不想见你。”
他故意加重了“不想见你”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林澈的脸上。
林澈的理智彻底崩断，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朝贺风扬冲过去，
“贺风扬，你这个**，你没有资格限制她的自由！”
然而他还没碰到贺风扬的衣角，就被两名身形高大的安保人员死死架住，动弹不得。
“这里是贺氏集团，不是你撒野的音乐厅。”
贺风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没有丝毫褶皱的袖口，眼神冰冷，
“把他扔出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助理大威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声音抖得不成调，
“贺……贺少，不好了！”
贺风扬最烦别人打断他享受胜利的时刻，不耐烦地皱起眉，
“什么事这么慌张？”
“是……是‘东辰’计划！”
大威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我们完了！”
“东辰”计划，是贺氏集团近年来投资最大、也是最核心的海外数据中心项目，关乎着贺氏未来十年的战略布局。
贺风扬的脸色瞬间变了，
“说清楚！怎么回事！”
大威喘着粗气，几乎站不稳，
“我们的欧洲合作方，刚刚单方面宣布终止了所有合作！理由是……是欧盟委员会突然针对我们发起了最高级别的‘数据安全与反垄断’审查！我们所有在欧洲的资产和项目许可，全部被冻结了！”
贺风扬如遭雷击，一把揪住大威的衣领，
“怎么可能！这种审查流程复杂，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启动最高级别！是谁在背后搞鬼？”
“不……不知道，”
大威快要哭了，
“对方的法务函说，这是应一位在欧盟拥有‘最高商业信誉等级’的担保人提起的紧急动议……”
“这种级别的动议，我们……我们根本没有申诉的资格，无法抗衡，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贺风扬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他松开大威，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最高商业信誉等级……紧急动议……无法抗衡的手段……
一个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那个在宴会上邀请沈茉跳舞的男人……
那个来自京市温家的男人。
温庭轩。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贺风扬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助理大威的声音，被架住的林澈愤怒的喘息，窗外城市的喧嚣……
所有声音都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法抗衡”四个字，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轰鸣，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不是没输过，商场如战场，有胜有负。
但他从未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莫名其妙，如此……毫无尊严。
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拳手，还在炫耀着自己的肌肉，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另一个维度，轻轻地、随意地，捏碎了全身的骨头。
“哈……”
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古怪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充满了自嘲和绝望。
他指着被架住的林澈，又指了指自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看到了吗？林澈，你看到了吗？我们……我们两个，在他眼里，算个什么东西？”
林澈也愣住了，他忘了挣扎，只是震惊地看着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此刻却状若疯魔的男人。
他听懂了，他什么都听懂了。
那个叫温庭轩的男人，只用了一夜，就将贺氏集团引以为傲的项目，变成了废墟。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贺风扬动了沈茉。
贺风扬笑声一收，眼神骤然变得狠戾，他猛地转身，对着还在发抖的大威和安保人员嘶吼，
“把他给我扔出去！现在！立刻！”
林澈被粗暴地拖拽着，踉踉跄跄地被推出了办公室。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他身后的一切视线。
办公室内，只剩下贺风扬一个人。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继续用那把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林澈的自尊。
“我花了大力气，找回了她几乎所有的画，为她准备一场彻底的反击。”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却愈发清晰，
“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找回了你那个前女友吗？”
林澈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被这句话刺得后退了一步。
“她……她什么时候被网暴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茫然和无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风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极度鄙夷和怜悯。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尽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终于，他止住笑，用一种看穿一切的、残忍的目光看着林澈，说出了那个足以将他彻底击溃的终极真相。
“林澈，你真可悲。”
“原来你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沈茉，就是江屿。”
轰——
“江屿”两个字，像一颗**，在林澈的脑海里轰然引爆。
世界瞬间失声，所有的喧嚣、愤怒、嘶吼，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血还在流，可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江屿……
那个在画坛昙花一现，又因一场风波而销声匿迹的天才画家。
江屿……就是沈茉。
他猛然想起，两年前，沈茉曾送过他一幅画，作为他获奖的礼物。
那幅画她送给自己的《永夜的蛹》，原来就是她的。
原来……
原来那不是临摹。
原来那幅画，就是她自己。
是她将自己最珍贵的灵魂，将她的身份，她的才华，她的一切，都捧着送到了他的面前。
而他，却一无所知。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狠狠扎进林澈的心脏，搅得他血肉模糊。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贺风扬，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不管怎么样……贺风扬，你让我见她。”
“见她？”
贺风扬笑了，那笑容里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和残忍，
“凭什么？你忘了吗，林大音乐家？她不想见你。”
他故意加重了“不想见你”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林澈的脸上。
林澈的理智彻底崩断，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朝贺风扬冲过去，
“贺风扬，你这个**，你没有资格限制她的自由！”
然而他还没碰到贺风扬的衣角，就被两名身形高大的安保人员死死架住，动弹不得。
“这里是贺氏集团，不是你撒野的音乐厅。”
贺风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没有丝毫褶皱的袖口，眼神冰冷，
“把他扔出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助理大威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声音抖得不成调，
“贺……贺少，不好了！”
贺风扬最烦别人打断他享受胜利的时刻，不耐烦地皱起眉，
“什么事这么慌张？”
“是……是‘东辰’计划！”
大威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我们完了！”
“东辰”计划，是贺氏集团近年来投资最大、也是最核心的海外数据中心项目，关乎着贺氏未来十年的战略布局。
贺风扬的脸色瞬间变了，
“说清楚！怎么回事！”
大威喘着粗气，几乎站不稳，
“我们的欧洲合作方，刚刚单方面宣布终止了所有合作！理由是……是欧盟委员会突然针对我们发起了最高级别的‘数据安全与反垄断’审查！我们所有在欧洲的资产和项目许可，全部被冻结了！”
贺风扬如遭雷击，一把揪住大威的衣领，
“怎么可能！这种审查流程复杂，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启动最高级别！是谁在背后搞鬼？”
“不……不知道，”
大威快要哭了，
“对方的法务函说，这是应一位在欧盟拥有‘最高商业信誉等级’的担保人提起的紧急动议……”
“这种级别的动议，我们……我们根本没有申诉的资格，无法抗衡，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贺风扬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他松开大威，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最高商业信誉等级……紧急动议……无法抗衡的手段……
一个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那个在宴会上邀请沈茉跳舞的男人……
那个来自京市温家的男人。
温庭轩。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贺风扬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助理大威的声音，被架住的林澈愤怒的喘息，窗外城市的喧嚣……
所有声音都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法抗衡”四个字，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轰鸣，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不是没输过，商场如战场，有胜有负。
但他从未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莫名其妙，如此……毫无尊严。
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拳手，还在炫耀着自己的肌肉，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另一个维度，轻轻地、随意地，捏碎了全身的骨头。
“哈……”
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古怪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充满了自嘲和绝望。
他指着被架住的林澈，又指了指自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看到了吗？林澈，你看到了吗？我们……我们两个，在他眼里，算个什么东西？”
林澈也愣住了，他忘了挣扎，只是震惊地看着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此刻却状若疯魔的男人。
他听懂了，他什么都听懂了。
那个叫温庭轩的男人，只用了一夜，就将贺氏集团引以为傲的项目，变成了废墟。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贺风扬动了沈茉。
贺风扬笑声一收，眼神骤然变得狠戾，他猛地转身，对着还在发抖的大威和安保人员嘶吼，
“把他给我扔出去！现在！立刻！”
林澈被粗暴地拖拽着，踉踉跄跄地被推出了办公室。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他身后的一切视线。
办公室内，只剩下贺风扬一个人。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