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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少年少女。

  少年时的封疆就已经是大将军,可见此人能力有多出众。

  可惜,被女皇陛下看中,因此没了前途。

  若果真是三年前来的,那么,与流寇行为改变的时间点,倒是对得上了。

  这两三年来,流寇改了生存方式,自给自足,不再抢夺。

  会不会也是封疆的功劳?

  这么说来,这封疆未必是坏人。

  “一个多月前,流寇入城,杀了多少人?”顾南音又问道。

  “哪里有杀人?他们那些贼寇只是杀了去剿匪的士兵,入城之后也只是抢夺财物,并无杀人。”

  “按我说,也就是来报复吧,毕竟那指挥使带着大军,杀了他们不少人。”

  顾南音算是大概了解了这件事的过程。

  封疆……

  吃完那碗面,她就出了城。

  靳王爷这次带来的人似乎并不多。

  出城之前她打听了下,据亲眼看到的百姓说,不超百人。

  不超百人,去围剿一支连千人部队都能剿灭的贼寇大军,不知是靳王爷太自信,还是,他低估了敌人的能力。

  从赵城出去后,刚开始还能清楚找到陆靳离队伍的足迹,后来进了赵山山脉,他们的队伍就分成了好几支,各自进山去了。

  三爷这次也来了。

  所以,顾南音一时间,分不清楚其中两队人马,哪一队才是陆靳离的。

  思索再三,她选择了其中一队,追了过去。

  但这次,顾南音竟选错了。

  选择的队伍,竟是陆凌风的队伍。

  “你来这里做什么?”陆凌风简直不敢想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如此危险的山头,见到了家里那个娇滴滴的所谓大嫂。

  “是谁带你来的?”

  顾南音道:“我自己一个人,你大哥呢?”

  不过,不用问都知道,这里的队伍是陆凌风所带领,那么,另一支队伍,应该才是陆靳离的人马。

  选错了一条路,此时,天各一方了。

  这赵山山系的路,崎岖难行。

  这已经是她离开京城的第四个夜晚。

  她在赵山走了一天一夜,此时再折回去寻找陆靳离,根本不可能。

  “大哥在……执行任务。”这不是她能问的,陆凌风对她,可是没有多少好感。

  “你来做什么?”他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很恶劣,但,绝对不友好。

  “我舅舅并没有投靠宁王,王爷给了我三日的时间,时间尚未到,他的铁骑军却已经出了手。”

  “所以,你来这里找我大哥说理?”这蠢女人,这里是讲道理的地方吗?

  就不能等他大哥先回去再说?

  “我不来,我怕我舅舅就要折在靳王爷的手里了。”顾南音当然知道,这不是讲理的地方。

  因为,靳王爷根本不在此处。

  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折回去找陆靳离。

  但,此时折回去,只怕已经追不上他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

  “当心!”陆凌风将还在思索的顾南音一把扯了过去。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从她原本所站的地方掠过。

  顾南音顿时有些后怕。

  刚才,大意了。

  她被拉到陆凌风的身后,抬头,完全不见天日。

  这家伙长得太高大,将所有投下来的月光给彻底挡住了。

  顾南音被笼罩在他的背影之下。

  想从他手臂一侧看看前头的情况,没想到,脑袋刚探出来,就被他大掌一把摁了回去。

  “还不安分点,想死吗?”陆凌风粗声粗气道。

  顾南音没办法回应。

  脑袋嗡嗡作响,差点昏厥。

  日防夜防,自己人难防。

  她就没想过要对陆凌风做任何防备,谁知道,他出手这么重。

  刚才大掌一把摁下来,顾南音觉得,自己的脑袋差点就被他拧掉了。

  陆凌风见身后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被刚才的冷箭伤到。

  回头一看,她抱着脑袋,一脸痛苦状。

  陆凌风一愣,顿时想起来,自己的力气没有控制好。

  谁知道姑娘家会如此脆弱,他可从未有过和姑娘家相处的机会!

  “抱歉,你……你疼吗?”

  顾南音真不想理他。

  脑袋如此脆弱,被他这么用力摁下去,没掉已经算不错了。

  他自己试试疼不疼!

  陆凌风看看她的脑袋,又看看自己的手掌,无奈,只好放软了语气:“跟我来。”

  顾南音跟着他走进山洞里。

  铁骑军的兄弟还守在外头。

  这个地方,看来他已经待了一段时间,里头还铺着一些稻草。

  “今夜你在这里休息,明日我再想办法与大哥联系,还有……”

  他看了看顾南音的脸,虽然痛楚过去后,如今表情是好了,但眉心还是皱在一起。

  陆凌风犹豫了下,才道:“这次我们遇到的敌人,有些本事,你最好不要乱跑。”

  “真是北陵的封疆吗?”顾南音问。

  陆凌风有些讶异:“你认识?”

  “不认识,就是来的时候,在赵城听大家提起过。”

  顾南音想了想,便忍不住问道:“我听说,这个封疆是两三年前来的,来了之后,将赵山的流寇管理得挺不错,自给自足,并没有再烧杀抢夺。”

  陆凌风没说话,听她继续说下去。

  顾南音又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事实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没有非要开战必要。”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没听说过?”

  “你是说,上一任的指挥使?是已经战死了吗?”

  “逃了。”陆凌风冷冷哼了哼,语气透着不屑:“宁王妃的弟弟徐向阳,好大喜功,急着要建功立业,便挑上了封疆的部队。”

  “这么说,错不在封疆。”所以,这场战役,是不是可以避免?

  “但他率领部队前来,砍杀了我东陵守军上千人,这支队伍,不可不收。”

  顾南音急道:“那也是被逼无奈,若徐向阳没有先去招惹他……”

  “徐向阳背后有宁王,这事,闹到皇上面前,还能成了他的错不成?”

  朝中有人好办事,只要宁王在昏君面前说几句,错便全都在封疆身上。

  对昏君来说,砍杀了东陵的军队,就是罪大恶极,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

  陆凌风挑眉,盯着顾南音:“怎么?听起来,是不想让我和大哥去对付封疆?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