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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王府卧房内,烛火摇曳。

  楚岚听完秦夜简略讲述医馆遇刺经过,俏脸瞬间煞白如纸,霍然起身:“又遇刺?伤在哪了?!”

  她声音发颤,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怒与后怕。

  哪里还有半分静王的沉稳。

  “皮外伤,无碍的。”

  秦夜忙安抚,解开外袍露出胸前那片淤青,“你看,就这点印子,多亏了……”

  还没等把话说完,楚岚就已扑到近前,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抚上那片淤痕,眼圈瞬间红了:“还说没事!这箭要是偏一寸……”

  她不敢想下去,猛地转身。

  从床榻暗格中翻出了一个精致的青玉小瓶。

  “坐下,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我来给你上药!”

  她不由分说将秦夜按坐在榻边。

  随后,跪坐在了秦夜身前。

  小心翼翼地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淤痕上。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药膏的凉意渗入皮肤,缓解了火辣辣的痛感。

  秦夜低头看着楚岚专注而心疼的侧脸,心头发软:“真不碍事,只是这刺客,接二连三,实在可恨!不出意外,定又是徐国甫那老贼……”

  他眼中寒光一闪:“不能再如此被动挨打了!”

  “定是他,还有楚盛!”

  楚岚涂抹药膏的手一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带着压抑的恨意:“楚盛、徐国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她猛地抬头,眼中是冰冷的杀意,“我这……”

  “岚儿!”

  秦夜按住她激动的手,温声道:“莫急,他们现在狗急跳墙,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咱们只需找到确凿证据,一击毙命!”

  他顿了顿,想起医馆的插曲,语气带了几分调侃,试图驱散凝重的气氛:

  “说起来,今日倒遇到件趣事,那卖炊饼的陈敢当陈叔,非说我硬扛箭矢是内力深厚、护体罡气已成。”

  “还夸我是顶尖高手……你说好笑不好笑?”

  楚岚涂抹药膏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她抬起眼,脸颊悄然飞起两朵红云,目光躲闪了一下,声音细若蚊呐。

  “他……他倒也没全说错。”

  “啊?”

  秦夜一愣。

  楚岚脸颊更红,垂着眼不好意思看秦夜。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身负巫国秘术中,身子给了你,就会把内力给你……”

  “还有这种事情?”

  秦夜面露错愕,“那你内力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还有一门双修之法,与秘术相得益彰。”

  “可以将对我的影响降低,甚至起到正面作用。”

  “此消彼长,说不定内力还能变得更加深厚……”

  楚岚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这是好事啊……”

  秦夜说着,心中升起了一丝激动。

  自己真有内力了!

  难怪那箭射得生疼却只留淤青!

  不仅有防刺服的功劳。

  看来还有内力的功劳!

  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他!

  少时没有练武,现在悔之晚矣。

  但峰回路转,居然又能练武,还能白嫖内力!

  等等!

  秦夜猛地想起,在系统买下用过的【内功丹】。

  内力获取效率提升200%!

  岂不是三倍修炼速度?

  岂不是要起飞?!

  一个大胆而火热的念头瞬间占据脑海。

  秦夜目光灼灼的看向羞怯不已的楚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接着,凑近到楚岚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岚儿,既是双修有益,能助你提升内力,那咱们……要不要……再练练功?”

  楚岚猛地抬头,对上秦夜玩味的目光,原本就红的脸颊,顿时红得像要滴血:“你,你伤还没好,莫要胡闹……”

  “伤?”

  秦夜挑眉,故意挺了挺胸膛:“有岚儿给的内力护体,这点皮外伤算什么?况且……”

  他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在她耳边呵着热气,“练功疗伤,事半功倍啊!”

  “你……唔……”

  楚岚的抗议被封印在了炽热的吻中。

  烛火轻摇,将床榻上重叠的身影,映照在了墙上。

  ……

  御书房内,气氛如冰封。

  楚天恒面沉似水,听着下方暗卫的低声禀报。

  “秦少傅于东市济世堂再遭刺杀,幸赖自身机警与……疑似深厚内力护体,仅受轻伤。”

  “刺客所用,确系乌桓狼牙箭,现场擒获刺客三名,皆于押送途中自尽。”

  “自尽?”楚天恒眼中寒光爆射,一掌拍在御案上,“好!好得很!在朕的京城,接二连三刺杀朝廷命官!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陛下息怒。”暗卫垂首:“据查,被灭口刺客身上,搜出此物。”

  他双手奉上一块染血的、刻着古怪图腾的骨牌。

  “乌桓图腾?”

  楚天恒瞳孔一缩,随即是更深的震怒。

  这一次,戏做的可比上次足多了!

  他直觉,此事绝非是乌桓人所为。

  箭矢、图腾指向性太强。

  强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故意栽赃陷害!

  就在这时,沈全脚步匆匆而入,面色凝重:“陛下,刑部急报!宋青桥之女宋雅韵……于天牢之中,畏罪自尽了!”

  “她留下血书一封,尽书其对秦少傅之滔天恨意,言及……言及要化作厉鬼,也要让秦少傅不得好死!”

  “畏罪**?”楚天恒猛地抬眼:“留下血书诅咒秦夜?”

  说话间,他接过沈全呈上的血书。

  那扭曲怨毒的字迹触目惊心。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冲顶门!

  “好一个畏罪**!好一个血书诅咒!”

  楚天恒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一介深闺弱女,身陷天牢,如何勾结乌桓?如何安排刺客?”

  说着,他又猛地将血书摔在案上,怒极反笑:“徐国甫!当真是好手段!拿一个死人顶罪,把脏水泼得干干净净!真以为朕老糊涂了不成?!”

  沈全与暗卫屏息垂首,不敢言语。

  御书房内,帝王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得令人窒息!

  ……

  与此同时——

  承香殿内。

  萧蔷望着刚进宫的侄女萧暖柔,黛眉紧蹙,声音错愕:“你说什么?不愿嫁于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