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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麟看见楚天恒后，便彻底瘫软在地。
陛下怎么会来？！
这绝非巧合！
没错，这确实不是巧合。
这一切，正是秦夜远在云州，精心为徐国甫布下的一个死局！
那封与木箱一同送出的书信，早已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秦府。
信中，秦夜将“证据”之事、以及徐家可能采取的拦截行动，分析得透彻。
并提出了这个“引蛇出洞，请君入瓮”的计策。
秦泰然接到信后，立刻秘密入宫面圣。
将秦夜的推断和计划和盘托出。
事情关系重大，楚天恒纵然病体沉疴，也绝不能坐视不理。
这才有了秦文山率兵潜伏，以及此刻皇帝的御驾亲临！
楚天恒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瘫软如泥的徐子麟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力：“徐子麟，你不在工部当值，为何会在此处？这些黑衣人，又是意欲何为？是怎么回事？”
徐子麟心念电转。
唯有将水搅浑，将更多的人拖下水，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他猛地抬起头，伸手指向秦文山，声音尖利地喊道：“陛下！陛下明鉴啊！微臣……微臣是得知了惊天阴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是秦家！是秦夜勾结后宫萧淑妃，意图谋反啊陛下！”
他语速极快，生怕被打断：“微臣偶然截获了他们密谋的证据，事关社稷安危，微臣来不及上报，只能率领家中护卫前来拦截，想要拿到实证再禀报陛下！陛下，秦夜拥兵北境，萧淑妃把持后宫，他们里应外合，其心可诛！”
这一番颠倒黑白、反咬一口的言论，可谓恶毒至极。
直接将谋逆的大帽子扣在了秦家和萧淑妃头上！
“好一个家中护卫。”
楚天恒脸上看不出喜怒，目光转向秦文山，语气平淡：“秦爱卿，徐侍郎所言，你怎么说？秦夜当真与萧淑妃有所勾结，意图不轨？”
秦文山面色沉稳，毫无慌乱。
先是恭敬地向楚天恒行了一礼，然后才直起身，“回陛下，徐侍郎此言，纯属无稽之谈，构陷忠良，其心可诛！”
“北境都督秦夜，于七日前给臣送来家书。信中言道，他在西域与乌桓周旋之际，偶然寻得了几样据说有强身健体之效的异域奇珍。他感念陛下天恩，忧心陛下龙体，不敢怠慢，欲献给陛下！此乃臣子的一片赤诚孝心！”
他目光扫过那几口木箱，继续道：“秦夜在信中还提及，此物珍贵，恐路途不安，嘱托臣务必小心接应。臣接到家书，不敢大意。想到近日京城之外确有些不太平，唯恐有负陛下恩泽，也怕辜负了犬子的一片心意。故而，臣父三日前入宫面圣，恳请陛下允准臣调动部分京营兵士，沿途护卫，确保贡品安全抵京。此事，陛下您是亲自准了的。”
“臣今日率兵前来，正是为了护卫这批献给陛下的‘神药’，以防不测。却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地撞见徐侍郎率领大批死士，公然劫杀贡队！徐侍郎方才污蔑臣私藏兵士，如今陛下亲临，可为我秦家作证！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勾结后宫’、‘谋逆证据’，更是子虚乌有，血口喷人！臣倒要问问徐侍郎，你口口声声说截获密信，证据何在？你指认秦夜与淑妃娘娘勾结，人证物证又在哪里？莫非，仅凭你红口白牙，就要定我秦家满门和淑妃娘**罪吗？！”
楚天恒微微颔首：“嗯，秦爱卿所言不虚。三日前，老国公确向朕请旨，言明为护卫贡品，朕，准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徐子麟的心理防线。
皇帝……
皇帝竟然和秦文山是一伙的！
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这是一个针对徐家的陷阱！
徐子麟彻底慌了，乱了方寸，脸上血色尽褪，冷汗如同瀑布般涔涔而下。
他看着面色冷峻的秦文山。
又看看端坐銮驾、目光深邃的楚天恒。
知道自己今日已在劫难逃。
绝望和疯狂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滋生。
他猛地指向那些木箱，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激动而变得嘶哑扭曲：“陛下！是秦夜勾结萧淑妃！臣……臣之前截获了萧淑妃的密信！这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神药！是……是……”
他话到嘴边，却猛地噎住了。
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
箱子里是什么？
是他徐家勾结乌桓的铁证啊！
这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说出来，不就是自认其罪吗？
楚天恒目光一凝，追问道：“是什么？徐子麟，你告诉朕，这箱子里，究竟是什么？！”
徐子麟浑身剧震。
看着楚天恒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
看着秦文山冷冽的嘲讽，看着周围无数指向自己的刀枪箭矢。
他知道，自己完了，徐家也完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不如拉上所有仇人一起垫背！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涌上心头，他豁出去了，声嘶力竭地喊道：“是罪证！是我徐家与乌桓来往的罪证！！”
此言一出，全场陡然陷入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些跪在地上的黑衣死士，以及秦文山带来的部分兵士。
徐子麟……竟然亲口承认了？！
徐子麟状若疯魔，继续咆哮道：“但是陛下！秦夜他早就得到了这些罪证！他不上报给陛下，却私下交给萧淑妃！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就是看陛下龙体有恙，图谋皇位！想扶持远在北境、手握重兵的六皇子静王楚岚！”
他指着秦文山和那些木箱，声音泣血：“陛下！我徐家是有罪！勾结外敌，罪该万死！臣认了！但他秦家，萧淑妃，六皇子，同样罪不容诛！秦夜手握重兵，私通后宫，隐匿罪证，其心叵测！萧淑妃勾结边将，干涉朝政，谋立皇子，罪同谋逆！六皇子楚岚，在外拥兵自重，在内与其母勾结，窥视神器！陛下！他们才是真正的大奸大恶，是动摇国本的心腹大患啊！！”
徐子麟这番临死前的疯狂反扑，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将徐家的罪行赤裸裸地揭开。
同时，也将秦家、萧淑妃、静王楚岚。
一起拖入了这个足以诛灭九族的巨大漩涡之中！
山谷之中，只剩下徐子麟粗重而疯狂的喘息声。
以及他那诛心之言在众人耳边回荡。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聚焦到了銮驾之上那位脸色苍白的皇帝身上！
徐子麟看见楚天恒后，便彻底瘫软在地。
陛下怎么会来？！
这绝非巧合！
没错，这确实不是巧合。
这一切，正是秦夜远在云州，精心为徐国甫布下的一个死局！
那封与木箱一同送出的书信，早已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秦府。
信中，秦夜将“证据”之事、以及徐家可能采取的拦截行动，分析得透彻。
并提出了这个“引蛇出洞，请君入瓮”的计策。
秦泰然接到信后，立刻秘密入宫面圣。
将秦夜的推断和计划和盘托出。
事情关系重大，楚天恒纵然病体沉疴，也绝不能坐视不理。
这才有了秦文山率兵潜伏，以及此刻皇帝的御驾亲临！
楚天恒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瘫软如泥的徐子麟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力：“徐子麟，你不在工部当值，为何会在此处？这些黑衣人，又是意欲何为？是怎么回事？”
徐子麟心念电转。
唯有将水搅浑，将更多的人拖下水，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他猛地抬起头，伸手指向秦文山，声音尖利地喊道：“陛下！陛下明鉴啊！微臣……微臣是得知了惊天阴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是秦家！是秦夜勾结后宫萧淑妃，意图谋反啊陛下！”
他语速极快，生怕被打断：“微臣偶然截获了他们密谋的证据，事关社稷安危，微臣来不及上报，只能率领家中护卫前来拦截，想要拿到实证再禀报陛下！陛下，秦夜拥兵北境，萧淑妃把持后宫，他们里应外合，其心可诛！”
这一番颠倒黑白、反咬一口的言论，可谓恶毒至极。
直接将谋逆的大帽子扣在了秦家和萧淑妃头上！
“好一个家中护卫。”
楚天恒脸上看不出喜怒，目光转向秦文山，语气平淡：“秦爱卿，徐侍郎所言，你怎么说？秦夜当真与萧淑妃有所勾结，意图不轨？”
秦文山面色沉稳，毫无慌乱。
先是恭敬地向楚天恒行了一礼，然后才直起身，“回陛下，徐侍郎此言，纯属无稽之谈，构陷忠良，其心可诛！”
“北境都督秦夜，于七日前给臣送来家书。信中言道，他在西域与乌桓周旋之际，偶然寻得了几样据说有强身健体之效的异域奇珍。他感念陛下天恩，忧心陛下龙体，不敢怠慢，欲献给陛下！此乃臣子的一片赤诚孝心！”
他目光扫过那几口木箱，继续道：“秦夜在信中还提及，此物珍贵，恐路途不安，嘱托臣务必小心接应。臣接到家书，不敢大意。想到近日京城之外确有些不太平，唯恐有负陛下恩泽，也怕辜负了犬子的一片心意。故而，臣父三日前入宫面圣，恳请陛下允准臣调动部分京营兵士，沿途护卫，确保贡品安全抵京。此事，陛下您是亲自准了的。”
“臣今日率兵前来，正是为了护卫这批献给陛下的‘神药’，以防不测。却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地撞见徐侍郎率领大批死士，公然劫杀贡队！徐侍郎方才污蔑臣私藏兵士，如今陛下亲临，可为我秦家作证！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勾结后宫’、‘谋逆证据’，更是子虚乌有，血口喷人！臣倒要问问徐侍郎，你口口声声说截获密信，证据何在？你指认秦夜与淑妃娘娘勾结，人证物证又在哪里？莫非，仅凭你红口白牙，就要定我秦家满门和淑妃娘**罪吗？！”
楚天恒微微颔首：“嗯，秦爱卿所言不虚。三日前，老国公确向朕请旨，言明为护卫贡品，朕，准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徐子麟的心理防线。
皇帝……
皇帝竟然和秦文山是一伙的！
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这是一个针对徐家的陷阱！
徐子麟彻底慌了，乱了方寸，脸上血色尽褪，冷汗如同瀑布般涔涔而下。
他看着面色冷峻的秦文山。
又看看端坐銮驾、目光深邃的楚天恒。
知道自己今日已在劫难逃。
绝望和疯狂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滋生。
他猛地指向那些木箱，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激动而变得嘶哑扭曲：“陛下！是秦夜勾结萧淑妃！臣……臣之前截获了萧淑妃的密信！这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神药！是……是……”
他话到嘴边，却猛地噎住了。
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
箱子里是什么？
是他徐家勾结乌桓的铁证啊！
这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说出来，不就是自认其罪吗？
楚天恒目光一凝，追问道：“是什么？徐子麟，你告诉朕，这箱子里，究竟是什么？！”
徐子麟浑身剧震。
看着楚天恒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
看着秦文山冷冽的嘲讽，看着周围无数指向自己的刀枪箭矢。
他知道，自己完了，徐家也完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不如拉上所有仇人一起垫背！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涌上心头，他豁出去了，声嘶力竭地喊道：“是罪证！是我徐家与乌桓来往的罪证！！”
此言一出，全场陡然陷入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些跪在地上的黑衣死士，以及秦文山带来的部分兵士。
徐子麟……竟然亲口承认了？！
徐子麟状若疯魔，继续咆哮道：“但是陛下！秦夜他早就得到了这些罪证！他不上报给陛下，却私下交给萧淑妃！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就是看陛下龙体有恙，图谋皇位！想扶持远在北境、手握重兵的六皇子静王楚岚！”
他指着秦文山和那些木箱，声音泣血：“陛下！我徐家是有罪！勾结外敌，罪该万死！臣认了！但他秦家，萧淑妃，六皇子，同样罪不容诛！秦夜手握重兵，私通后宫，隐匿罪证，其心叵测！萧淑妃勾结边将，干涉朝政，谋立皇子，罪同谋逆！六皇子楚岚，在外拥兵自重，在内与其母勾结，窥视神器！陛下！他们才是真正的大奸大恶，是动摇国本的心腹大患啊！！”
徐子麟这番临死前的疯狂反扑，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将徐家的罪行赤裸裸地揭开。
同时，也将秦家、萧淑妃、静王楚岚。
一起拖入了这个足以诛灭九族的巨大漩涡之中！
山谷之中，只剩下徐子麟粗重而疯狂的喘息声。
以及他那诛心之言在众人耳边回荡。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聚焦到了銮驾之上那位脸色苍白的皇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