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句“家里……没人”,陈正宇的眼角忍不住**了一下。

  琴。

  裴雪琴。

  好家伙,这未来丈母娘是懂暗示的啊!

  一个三十六岁,风韵犹存,对自己好感度高达90点的成熟美人。

  一个微信名,一个头像,再配上这句信息量爆炸的话。

  这谁顶得住?

  陈正宇脑海里瞬间闪过裴雪琴那张成熟妩媚的脸蛋,还有那比苏沐晴还要火爆几分的魔鬼身材。

  尤其是昨天两人独处一室,意外亲吻时的触感,还有她那生涩又带着一丝沉沦的回应……

  嘶!

  陈正宇感觉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家里没人?

  苏沐晴那丫头不是每天都回家吃午饭的吗?

  难道是明天中午有什么事,不回去了?

  那岂不是说,明天中午,就只有自己和丈母娘两个人在那栋空旷的大别墅里?

  我滴个乖乖!

  这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浑身燥热。

  “打住!打住!”

  陈正宇猛地甩了甩头,强行把脑子里那些“你不对劲”的画面给甩了出去。

  “色字头上一把刀,搞钱要紧,搞钱要紧!”

  “丈母娘好感度已经90了,再努努力,刷到100,任性提款机就到手了!”

  “顶住!必须顶住!”

  他深呼吸几下,压下心头的躁动,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不过,陈正宇没有直接回那间破旧的理发店。

  当务之急,是处理掉陈灿伟那个老登。

  他先是绕到附近的ATM机,从卡里取了一万块现金塞进背包,然后又在街角的小卖部买了一沓崭新的红包和一条中华烟。

  做完这一切,他熟门熟路地拐进了另一条小巷。

  这里,是他那个赌鬼父亲陈灿伟以前经常混迹的麻将馆。

  果不其然,陈灿伟最近手头紧,根本没钱来这种“高消费”场所,人影都没见着。

  但陈正宇找到了麻将馆的老板。

  他走上前,熟练地拆开烟盒,递了一根中华过去。

  “老板,抽根烟。”

  麻将馆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翘着二郎腿算账,看到陈正宇递过来的烟,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接过香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这才点上火,美美地吸了一大口。

  “嗯!不愧是中华,带劲!”

  他平时自己可舍不得抽这种好烟。

  吐出一口烟圈,老板这才抬眼打量陈正宇:“小兄弟,面生啊,找谁?”

  “老板,打听个人。陈灿伟,最近有没有来这儿玩啊?”

  听到“陈灿伟”三个字,老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嫌恶。

  “陈灿伟?那个烂赌鬼!好些日子没见他了,那孙子还欠我五百块钱没还呢!”

  “那您知道他最近跑去哪儿发财了吗?”陈正宇笑着问。

  老板瞥了陈正宇一眼,带着几分劝告的意味:“小子,我劝你一句,离他远点。那家伙名声都烂透了,跟他走太近,没你好果子吃。”

  陈正宇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趁着没人注意,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早就包好的一千块红包,不着痕迹地塞进了老板的兜里。

  “老板,您别管这个,帮个小忙,带我找着他在哪儿就行。”

  他心里清楚,以陈灿伟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被自己赶出家门后,肯定又钻进了某个更隐秘的地下赌场。

  那种地方,没有熟人带路,自己根本摸不进去。

  老板的手在兜里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脸上的嫌弃瞬间变成了菊花般的笑容。

  “好说,好说!”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带个高中生去找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跟我来。”

  老板麻利地锁好抽屉,带着陈正宇就往外走,两人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越走越偏僻。

  陈正宇注意到,越往里走,路上就出现了几个看似在闲逛,实则眼神锐利地打量着他们的人。

  呵,看来还是个有组织的赌场。

  陈正宇心中冷笑。

  最终,老板带着他停在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平房前,门口挂着“茶室”的牌子,里面却传出嘈杂的叫喊声。

  老板跟门口一个壮汉低语了几句,那壮汉审视地看了陈正宇两眼,才侧身让他们进去。

  一进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和汗臭味混合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里面乌烟瘴气,人声鼎沸。

  十几张桌子围满了人,摇骰子的,推牌九的,炸金花的,一个个赌客双眼通红,神情亢奋。

  “呐!陈灿伟就在那儿!”

  老板朝着最里面一张玩牌九的桌子指了指。

  “人我帮你找到了,任务完成,我先走了啊!”

  说完,老板拿钱办事,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溜了。

  陈正宇的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精准地落在了那张赌桌上。

  陈灿伟正满头大汗地坐在那里,手里捏着牌,嘴里骂骂咧咧,赌得正兴起,压根没发现儿子的出现。

  陈正宇注意到,他面前的筹码竟然还不少。

  这才一天不见,这个老登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了钱,竟然还敢上桌坐庄。

  真是不知死活。

  陈正宇没有立刻上前。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兑换筹码的柜台,拿出五千块现金,“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换筹码!”

  他故意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又有点小钱烧得慌的愣头青模样。

  换好筹码后,他没有去陈灿伟那桌,而是选了隔壁一张玩骰子比大小的桌子坐下。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荷官喊着。

  “我押大!”

  陈正宇随手扔了一千块筹码在“大”的区域,嗓门喊得比谁都响。

  周围的赌客都像看**一样看着他。

  “开!四五六,十五点,大!”

  “**!中了!”

  陈正宇夸张地一拍大腿,兴奋地把赢回来的筹码搂到自己面前。

  接着,他又开始胡乱下注。

  “这把我感觉要出小,全压小!”

  “开!二二三,七点,小!”

  “草!又中了!老子今天运气爆棚啊!”

  他一边咋咋呼呼地演戏,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将整个赌场的布局、人员构成、现金流转的位置,甚至是角落里几个肌肉扎实的看场打手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他的表演很成功,很快就吸引了荷官和同桌赌客的注意。

  一个刚入门,运气好得离谱的傻小子,简直就是赌场最欢迎的“肥羊”。

  在故意赢了两把后,陈正宇开始了他的“输钱”表演。

  “**,我就不信了,这把还开大!我继续压小!五千!”

  “开!三六六,十五点,大!”

  荷官面无表情地将他面前的筹码全部收走。

  “**!邪门了!”陈正-宇一拍桌子,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再来!这把我押豹子!赔率最高这个!”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从看**,变成了看绝症病人。

  结果可想而知。

  不到十分钟,五千块筹码输得干干净净。

  “草!手气真背!什么破地方!”

  陈正宇“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推开椅子,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赌场。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脸上那副懊恼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刺骨的笑意。

  赌场的基本情况,摸清了。

  陈灿伟这个不知死活的老登,也找到了。

  陈正宇走出小巷,站在阳光下,眯了眯眼睛。

  很好。

  陈灿伟,还有这个藏污纳垢的赌场……

  是时候,给你们一起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