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再耐心等等!”

  叶志国强压下心头的狂喜,脸上闪烁着贪婪与兴奋交织的光。

  他虽然是个卫健委的科长,听起来有点名头,但手里的那点权力,也就那么回事。

  平时捞点小油水,收点小红包,已经是极限了。

  一辈子勤勤恳恳,贪贪小便宜,就算干到退休,也别想攒下今天陈正宇挥霍出去的一个零头。

  可现在,机会来了!

  只要能从他那个心软如泥的妹妹叶琴手里,搞来一两间旺铺,或者几百万现金,他下半辈子就能彻底躺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一想到在售楼处,被陈正宇那个小畜生当众扇耳光,打得他颜面尽失,叶志国的脸颊就感觉火辣辣地疼。

  他啐了一口唾沫,眼神阴狠。

  “哼!走了**运又怎么样!”

  “叶琴那个没脑子的女人,从小就最听我们的话!她的东西,不就是我们的东西!”

  旁边的苟迟史,一只手还捂着被陈正宇捏得快要断掉的手腕,钻心的疼痛不断传来。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和叶志国如出一辙,充满了病态的兴奋。

  “没错!大哥说得对!以后我们也是有钱人了!超级富豪!”

  他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幻想。

  等拿到钱,拿到商铺,他第一件事,就是背着叶珍见这个黄脸婆,去包养一个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十八岁女大学生!

  到时候,豪车别墅,夜夜笙歌!

  那日子,光是想想,都让他激动得浑身发抖!

  ……

  理发店内。

  陈正宇和叶琴刚一进门,那股熟悉的,混杂着廉价洗发水和岁月尘埃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陈正宇转身关上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将外面那三双毒蛇般的眼睛,彻底隔绝。

  “妈!”

  他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

  “咱们东西不用收拾太多,就拿一些平日里常用的,习惯的东西,还有值钱的衣物财物就行了。”

  “其他的家具,还有店里这些东西,咱们全都不要了,全部买新的!”

  陈正宇环视着这个狭小破旧的店铺,眼神没有半分留恋。

  “主要是新房子那边什么都有,拎包入住。咱们这商铺,将来也要配得上它上千万的身价,这些旧东西,迟点我找人来处理掉就行。”

  叶琴听着儿子这番话,刚刚才被巨大财富冲击得有些麻木的心,又开始担忧起来。

  “正宇啊!”

  她拉着儿子的手,满脸愁容。

  “你今天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还有钱搞装修吗?”

  “要不……咱们先搬过去住,店铺装修的事,慢慢来,不着急的。”

  叶琴这辈子,就是这样。

  永远把儿子放在第一位,永远在为儿子省钱,为这个家考虑。

  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即便儿子已经成了亿万富翁,也一时间难以改变。

  “妈!你放心吧,装修的钱,完全不是问题。”

  陈正宇看着母亲布满细纹的眼角,心中一暖,脸上却露出轻松的笑容。

  “家人们谁懂啊,你儿子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钞能力者’,这点小钱,洒洒水啦!”

  他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安抚着母亲。

  “听我的,没错!”

  “你快上去收拾一下必须带走的东西,我来处理点事,然后给你做饭吃。”

  听到陈正宇的话,叶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儿子长大了,有主见了,而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儿子的能力。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凡事都听儿子的。

  “好,那我上去了。”

  她应着,转身踏上了那道每次踩上去都会“咯吱”作响的木楼梯,上了二楼的小阁楼,开始收拾东西。

  陈正宇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也随之变得冰冷锐利。

  他的目光,穿透了那扇老旧的玻璃门,落在了街角的方向。

  他从理发店里一个外人根本不知道的小后门走了出去,熟练地穿过一条窄巷,来到了后街的一户人家门口。

  “豪叔。”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身材敦实的男人。

  “旺财呢?”

  旺财是豪叔养的一条大狼狗,长得高大威猛,性子极凶,是这片老街区公认的“恶霸”。

  但陈正宇从小就跟它玩,经常偷偷拿肉喂它,一人一狗的感情,比亲兄弟还铁。

  “在屋里趴着呢。”

  豪叔看到陈正宇,有些诧异。

  “怎么了?正宇。这都快到饭点了,你不是该准备上晚自习了吗?”

  “豪叔,我们准备搬家了。”陈正宇笑着说。

  “搬家需要点时间,来来回回地开门关门拿东西也不方便。所以想跟您借一下旺财,帮我看会儿家。”

  “搬家?!”豪叔先是一惊,但随即想到了前几天陈正宇那个烂赌鬼父亲陈灿伟回来大闹一场的事,顿时恍然大悟。

  “孩子,搬得好!早就该搬了!远离那个烂赌鬼,是天大的好事!”

  豪叔的脸上,满是赞同和欣慰。

  “行!你把旺财带过去吧,有它在,耗子都别想溜进去一个!”

  “不过你小子记得,按时喂它!可别饿着我的宝贝儿子!”

  “好嘞!谢谢豪叔!”

  陈正宇笑着应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他进来前特地找母亲要的一千块钱。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红包塞进了豪叔的裤兜里。

  “豪叔,这个您拿着。”

  “哎!正宇,你这是干什么?”

  豪叔急了,连忙往外推。

  “跟豪叔还来这套?你家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吗?快拿回去!”

  他知道陈正宇家里的艰难,这笔钱对他家来说,不是小数目。

  “豪叔,这不是我给的,是我妈让我给您的。她说,多谢您这些年对我们家的照顾。”

  陈正宇不由分说,硬是把红包按了进去。

  这些年,豪叔确实没少帮他们家,有好吃的会送点过来,理发也只认准他母亲的店。

  这份情,他记在心里。

  说完,陈正宇不再给豪叔拒绝的机会,转身快步走进屋,牵出了那条比半人还高的大狼狗,顺手把挂在墙上的嘴套也拿上了,然后迅速离开。

  “唉,这孩子……”

  豪叔摸着口袋里厚实的红包,看着陈正宇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正宇牵着兴奋不已的旺财,并没有直接回理发店,而是绕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僻静小巷子里。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折叠水果刀,眼神变得专注而冷酷。

  他蹲下身,拉起那根粗实的尼龙狗绳,在几个不起眼的节点上,用刀锋小心翼翼地来回切割。

  他的动作极为精准,只割断了大部分纤维,留下薄薄的一层连接着。

  从外面看,绳子完好无损。

  可只要旺财稍微一发力,剧烈挣扎几下,这根绳子就会在瞬间崩断!

  接着,他又拿起了那个皮质的嘴套。

  他将连接处的一个金属卡扣,用刀尖撬得松动了许多。

  同样地,只要旺财用力甩头,这个看起来牢固的嘴套,就会立刻脱落!

  做完这一切,陈正宇收起刀,脸上恢复了平静。

  他站起身,温柔地摸了摸旺财那颗硕大的脑袋,大狼狗立刻亲昵地用头蹭着他的手心。

  “旺财,好兄弟。”

  “这次,就委屈你一下了。”

  “等会儿演场好戏,哥给你加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