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除却每天到粉丝群报备聊天,还有不断的人来关心。

  颜倾觉得她和猪没两样了。

  看着摆在桌面上一堆的外卖,颜倾郁闷的皱起眉,全吃了,她得长多少斤。

  “起码有三斤了。”

  颜倾拉开上衣,捏了下腰间的肉,欲哭无泪。

  吃的容易,减起来难啊。

  算了,还是给别人吃吧,这几天颜倾吃不完的全给了那个男人。

  偏偏罪魁祸首此时打来了电话。

  接通视频电话,屏幕上闪现出那张帅脸来,戴着个墨镜,异常潇洒,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关心。

  “专门给你点的,吃了没?”裴锦年看着那张他眼中消瘦的脸,眉心拧的很紧。

  这些天裴锦年经常给她点吃的,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店,预约给钱都不行,所有的菜全部都是从世界名厨而来。

  一开始是老母鸡人参,后来是蹄花玉泪点睛,现在又是海肠鲍鱼的,颜倾叹了一口气。

  嘴角的笑提都提不起来,“孤岛哥,这些不用。”

  “是不好吃?”裴锦年一本正经。

  他觉得那些大补特补,肯定能把小狐狸受的伤给补回来的。

  看了眼从屏幕那里传递过来的没事,裴锦年有了新的想法,“不吃就倒了,下次点乌龙戏鱼,还有……”

  “那你就别给她点这些。”

  男人的声音引起了裴锦年的注意,再听这熟悉的口吻,从手机那端跳起来,

  “容珩,你怎么在那里?”

  容珩自顾自的坐在床边,动作已经特别娴熟,拿过汤勺,吃了起来。

  裴锦年的眉心突突直跳,“容珩你这个不要脸的,把我给倾倾点的全部放下。”

  这死胖子,居然跑到A市去了。

  这几天裴锦年忙赛车的事情,比赛也快要开始了,所以没有注意容珩的动向。

  一想到这些天点的,很有可能全部进了容珩这狗肚子里,裴锦年立马让身侧人定了去A市的机票。

  “你让倾倾吃这些,还觉得她不够补,想给她补得七窍流血?”容珩不耐烦的抬手,点了点桌面的菜。

  “海肠海参,乌鸡鲫鱼,大前天是什么十全十美,结果是一顿鸡内脏。”

  容珩双手加叉,“裴锦年,你有没有脑子啊?”

  两个人的火气要窜到天花板,颜倾不能坐视不理,像照顾安抚两个孩子,“孤岛哥容皇哥,你们两个别吵了,也让我消停会,其实这些天我的心已经很暖了。”

  裴锦年每天好吃好喝,凯修斯每天固定的点出现在医院,容珩一天一陪抽出时间,还有祁修礼每天电话都不少。

  “孤三岁,容幼稚,别吵了~”

  裴锦年,“谁跟他吵,是他厚脸皮。”

  容珩气死人不偿命,“倾倾,让我吃的,不然就浪费了。”

  “不得不说,你还挺会吃的。”鲍鱼的口感非常Q弹,容珩吃得越香,裴锦年气的半死。

  是给他吃的嘛,小时候就是个胖子。

  天天吃吃吃,吃不死他!

  裴锦年委屈,“倾倾,等明天我就到你那里,你放心。”

  通话挂断前,他放下狠话,“容珩,给我注意点界限。”

  颜倾,“……”

  所以,孤岛哥也要来。

  那么她这个病房以后会出现三个男人!

  想到这里,颜倾头疼的难受。

  本来凯修斯就很死皮膏药了,几个人出现岔时间来的,要是碰到一起,到时候怎么解释!

  “那个疯子别理。”容珩动作轻柔的将她床上的小桌子拿开,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他的手指很长,特别纤细的那种,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葱白,颜倾咬了口苹果,直勾勾的望着。

  听狐狸前辈们说,手指长的男人那里会很……

  “你在看什么?”容珩一点点勾起她的下颌,那双眼眸深邃中划过一丝笑意,抬眸时像是能感染上几分,“倾倾,你的眼神很奇怪哦?”

  怕被戳破,颜倾掩盖住神情,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

  扯了个话题,“容大律师,我姐姐的案子有几成把握呀?”

  关于颜霜的案子,容珩其实不是负责的律师,转手找了个同行,颜霜这几天没来,特意求容珩帮忙照顾颜倾。

  颜霜看容珩,总有种说不出的满意。

  并对颜倾伸出一个大拇指,无声的点点头。

  眼光实在是太好了。

  “先把这个喝了。”

  只见一道飞影快速的过去,颜倾接过。

  果然是容珩最喜欢的喝的儿童饮料,颜倾习以为常了,插了根吸管。

  “妥妥的,十拿九稳。”

  颜霜的案子来源于不公平的条约。

  云和这家公司十足十的周扒皮,当年签约的条例上有很多条约款项是不合理,有的还违反了国家相关法律等等。

  严苛的合同,大多数全部是束缚签约的主播,而公司可以拍拍**这种,属于是虽然费点功夫,但赢得胜算很大。

  容珩很有信心,一道灵光而过,蓦地问了一句,“所以我是第一个见你姐姐的嘛?”

  颜倾咬住的苹果松开。

  在男人期待的眼光下,点了点头。

  容珩:(* ̄︶ ̄)

  “所以你为什么要当离婚律师呀?”颜倾好奇的探头,可爱的皱起小脸。

  容珩,“因为离婚很稳定呀,人一结婚总有要离婚的,会不断的有客户。”

  颜倾张大嘴巴,“就这?”

  “当然不是。”容珩扶住下颌,话语瞬间伤感了几分,“是因为我妈和我爸。”

  “我妈和我爸是联姻,我妈不喜欢我爸,但对我很好,离婚时,容家的条件是要么拿钱走人,要么把我带走分毫没有。”

  颜倾听的揪心,“那你妈肯定是把你带走了,母爱永远……”

  “没有,我让她带钱走。”容珩振振有词,“反正容家是我的,为了眼前,放弃了未来,那怎么行?”

  那时候的容珩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容家就他一个独苗苗,可谓是手抓饼里的掌中宝,老虎头上的一个王。

  听着容珩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颜倾嘴角抽搐。

  这位哥,真是个人才。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敲响,特别的急。

  颜倾皱起眉,这个点来,不会是凯修斯吧?

  凯修斯向来动作随意,来病房就跟回她家似的。

  目光在容珩身上停留,颜倾蹦蹦跳跳的下床,在容珩的抗议声下,让他去了里面的休息室。

  来人并不是凯修斯。

  先进来的是一位珠光宝气的富人,韩白雪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