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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明娴身上也确实疼,她将衣裳褪去,凌四郎给轻轻上药。

  他的眼睛是红的,看到杜明娴身上伤,刺痛了他的眼,和他的心,强忍着,平静的给杜明娴上完药后,他才哑着声音说:“好了。”

  杜明娴轻轻穿好衣裳,“我来给你上药,纱布不多了,也不知道大夫那里还有没有。”

  “这里还有些,有多少用多少。”凌四郎没拒绝杜明娴给他上药。

  上过药后,杜明娴才松了一口气。

  凌四郎又起身出去,很快就回来,手里拿着饼,“快吃些,还有一碗热水。”

  “你怎么能要到这么多东西?”

  “都是一体的,以后我们就为他们办事儿,他们不会亏待我们。”凌四郎说完之后,也没有给杜明娴使眼神。

  杜明娴妙懂,“好呀好呀,我看他们很厉害,跟着他们也安全,不过昨天他们打我们,我身上可疼。”

  “哈哈哈。”带头男人大笑着进来,“行了,就这点伤,我给银子赔尝。”

  “那可要多赔点,我和表哥以后还要生孩子,养娃也很费钱的。”

  “行。”带头男人扔出来一块金锭子,十两的。

  杜明娴看到之后,瞳孔微缩,慌忙上前将东西捡起来,往嘴里放咬了一下,“哎哟,真的,竟是真的,真的金子呢。”

  “是,是真的。”

  两人一副欢喜的样子,杜明娴还对凌四郎说着,以后他们在一起生活时,要干什么,干什么。

  完全一副贪财怕死样,这让带头男人非常满意。

  在山洞里待了两天。

  这天有属下进来喊两人,“你们两个出来。”

  杜明娴与凌四郎互相搀扶着出去,带头男人看向凌四郎,“我要离开,让人带你们去个地方,以后你们就先在那里生活。”

  “是。”

  杜明娴一副懵懂样,仿佛什么都不懂,不过什么也没有问。

  带头男又对凌四郎吩咐,“记住我说的话。”

  “属下遵命。”

  “不错。”

  带头男人走了,杜明娴心里慌的厉害,可又什么都不敢问,过来一个人将他们带走。

  这次没有马车,纯靠走,而且是绕着山路走。

  杜明娴走走就一副走不动的样子,凌四郎不停的哄着,最后杜明娴总会来一句,“表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表哥都不累,我肯定不累。”

  给他们带路的男人,一直在观察。

  绕了一大圈,直到下午,他们站在个半山坡,下面有个小村子。

  男人指着其中一家说:“就那家。”

  凌四郎记下位置,“是。”

  “剩下的看你了。”

  “好。”

  男人说完就离开,只剩下凌四郎与杜明娴两人。

  杜明娴没敢多问,因为她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们,“他们为什么走了?把我们扔在这里就不管了?”

  “没有,他们给了我们一个任务,只要我们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就能得到很多钱,咱们就找个好地方,安稳过日子。”

  杜明娴惊的直接站起来,满脸欢喜,“真的吗?真的可以有很多钱?”

  “是的,有很钱。”

  “哈哈,有很多钱好呀,我喜欢。”

  “我就知道你喜欢,看这里,一百两银子,这是他们给的,让我们好好办事儿。”

  “哇,什么事儿呀,我一定给他们好好办。”

  凌四郎开始给杜明娴交待。

  “以后我们不是胡月,也不是段文。”

  “那我们是谁?”

  “你随便起个名字,我叫陶运。”

  凌四郎简单给杜明娴说,杜明娴算是听懂了,这些人是想让他们去村子里认亲,然后守在村子里,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往上汇报。

  杜明娴看了一眼这个村子。

  靠山村虽然叫靠山村,但不是三面环山,可这个村子真是三面都环山,进村还有一个必经之路,而那个刚才带他们过来的人,指的院子就是必经之路的第一家。

  这是……这是有大事儿呀。

  听完凌四郎的简单说法,杜明娴还只能装开心,“真好呀,这么简单就能赚这么多银子,我喜欢,快走我们去认识。”

  陶运这个身份是那些黑衣人给凌四郎的,所以将陶家的事情也讲了一些。

  至于杜明娴,那纯纯就是附带。

  两人慢慢走下山,天都黑了,杜明娴吓的不轻,“我害怕,害怕。”

  “我去捡点柴,我们生个火。”

  “对对对,我们生个火。”

  杜明娴生火,点来点去,很‘不小心’把树给点燃,眼看着就要烧山的节奏。

  杜明娴脸色很白,凌四郎吓的不轻,“我……我去村里借点水。”

  “行吗?”

  “行。”

  很快,凌四郎就回来了,身后跟了不少村里人,大家手上都拿着水桶,好在……现在秋天,虽天干,但还没有到,一点就立刻着起来,没办法控制的地步。

  村民们来了以后,火很快就被仆灭,杜明娴感觉睁着他们的人离开了,没有人盯着他们。

  村民们点了火把,村长很生气,“你们两个什么人?大半夜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点了树?”

  “我们不是故意点的,就感觉天太黑,害怕。”杜明娴解释。

  凌四郎一副欢喜样子,“我呀,是我呀,村长,你们不认识我了吗?”

  “你谁呀?”

  “就是,这谁呀,看看那脸,我看身上还有伤,是咱们认识的人吗?”

  村民们议论,等议论差不多,凌四郎才开口,“我呀,我是陶运,陶运呀,你们都不认识我了?”

  “陶运是谁呀?”

  “而且这个人好陌生,我都不认识。”

  “那是因为你嫁过来晚,陶运是陶起他弟,小时候被他娘带走了,不过现在长的个头挺高,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陶起爹不是才死,是不是回来祭奠他爹的?”

  “这个可不好说。”

  村民们议论,村长盯着凌四郎看好半天,最后黑着脸问,“既然你是陶运,这里距离村子很近,你们都走到这里,为什么不走到村子里去?”

  “村长,近乡情怯,我有些担心,所以想着明天……明天再回去的,可没成想,这里太黑,我们就想着点个火堆,谁知道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