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报应啊
“项起死了。”
秦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沐完全是懵的，
“你说...什么...”
男人看着她，目光沉沉，他说：“项起死了，坠崖而亡，所以你对宋骄来说已是毫无用处了，懂吗。”
阿沐的脑子像被重物击中，嗡地一声空白。
她怔怔望着他，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魂魄，从懵到崩溃只用了短短一瞬。
她摇头，嘴唇发白，“不可能...你在骗我...他怎么可能死，你说谎，他好好的，你说谎！”
就像突然发起了疯，她厉声尖叫，用力捶打秦越的肩头，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不可能的，
她的夫君是常胜将军，怎么会就这么战死沙场！
他还那么年轻，他们的孩子即将出世，他怎么可能离她而去...
“你骗我...”她眼中充满恨意，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嫉妒他才这么说的，秦越，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被你蒙蔽的！”
不会。
冥冥之中她有感觉，项起没有离开，即便全天下的人都告诉她项起走了，她都不会相信。
秦越闭了闭眼，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手心作力压着她的后颈向前，鼻尖触着鼻尖。
哭号让阿沐喘不上气，眼泪打湿了脸庞，泪珠往下掉，砸在手中的桔子上，
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被男人拥在怀中，
温热的大手**着她的乌发，只听一声沉沉的叹息，
“阿沐，那我呢...你可曾为我这样伤心过...”
项起的死亡是他一手策划的结果，可当他得意地向她宣布这一事实的时候，想象中的快意并未出现，
他只觉得可悲。
“你安心养胎，我答应过你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等回到大启，我就让她入秦氏族——”
“滚。”
阿沐冷冷吐出一个字，
秦越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许久，他问：“你说什么...”
“我说，滚。”她推开他，眼含恨意，双手护在身前，咬住后牙恶狠狠地挤出话来，“你这样的人怎配当我女儿的父亲，她有爹爹，她的爹爹姓项，有名有姓，是大梁军功赫赫的大将军。”
她忽然嗤笑一声，嘲讽一般望着他，
“你呢...你算什么...”
“你杀人无数，残暴嗜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囚禁折辱，逼我怀上孩子后又害死了他...”
“这是报应...是你的报应...是你手沾鲜血的报应！”
“可怜了我的孩子，摊上你这样的父亲，用命为你赎罪...”
她无声地笑，悲怆却从眼中涌出，
她累了，既然伪装已被撕下，那不如彻底把话说个干净透亮，好过没日没夜的做戏。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又想让我装作释怀...可我如何能释怀...”她低下头，肩头颤抖着，几乎泣不成声，
“你让我如何能释怀啊...七个月了...是条命啊...”
“我们可以把他接回来！”秦越握住她的手，乞求似的望着她，“阿沐...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把孩子接回来...你说你梦见他了，你说孩子在等我们...”
阿沐抽出手，
桔子被挤出汁水，满手粘腻。
她看着他，笑了：“我骗你的。”素手抚上男人脸颊，一字一句，像是在品味他的痛苦，“我骗你的...我从未做过关于他的梦，他后悔投生在我肚里，后悔选你当父亲...他恨你，所以头也不回地走了，听懂了吗。”
指腹轻拭他眼尾的潮湿，
她弯起眼眸，露出天真的残忍，
“他恨你，我也恨你，听懂了吗。”
话落，她从他的脸上看见了瞬息万变的神情，从震惊到悲伤，再到最后的愤怒，那人掐住她的下颌，声音沙哑的像从嗓子里碾出来一样，
“叶云沐，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剧烈的疼痛让阿沐头皮发麻，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却嘲讽地盯着他，
“有本事你杀了我，就像你夺走其他人的性命那样，你大可以杀了我。”
那人的怒火几乎将她吞噬，她却继续着：“你不杀我，不过是因为你要留着我泄欲，我死了，你又能去哪找另一个阿沐承载你的兽性呢...”
说到这里，她解开衣襟，露出大片的白皙，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细浅的印记。
“可悲吗...为了区区一具身子，死了那么多人...你让我背上了多少罪孽，你让我怎么接受你...”
她捉住他的手，带向她的胸脯，眼底翻涌着癫狂，她猛地倾向前，几乎和他额头相碰，
“你不就是要和我睡么...我就在这里啊...我能拒绝吗...”
“我拒绝过多少次，你可曾有一次停下，问我为什么哭...可曾有过一次...”
“马车上的那一夜，我吓到动弹不得，疼的指甲嵌进木板，...”
“可你呢...你在乎过吗，哪怕你稍微停一停，抱住我，说一声对不起...”
她嗤笑着捧住他的脸颊，他们目光撞在一起，映出彼此的面容。
“秦越，我拒绝不了你，可我能拒绝肚里怀的是什么种。”
“...你的孽种，来一个，我弄死一个。”
啪的一声，
脸颊忽然刺痛，阿沐捂住脸，被耳光打的偏向一边，口中随即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秦越指节在颤，眼底翻滚着压不住的怒气。阿沐转头时他似要再抬手，又像被什么扼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屋内静得可怕。
他喉结滚了滚，像是极力把什么咽了下去，却只是附在阿沐耳边，声音沙哑地说，“叶云沐，等着，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你该受的。”
说完这句，他起身离去。
门被摔上的那一刻，阿沐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一样，
对峙过后，浑身的血都凉了下去，像被丢进冰水里，脱力地仰面躺下，
想去擦脸，却发现掌心全是汗，抖得厉害。那一巴掌打得她耳鸣，半边脸都麻了，眼角的泪还没掉下来，笑声就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起初是哑的，后来越来越大，越来越疯。
她笑到弯腰，笑到胸口发疼，泪水和笑声一块儿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报应...”她喃喃着，嗓音哑得像砂砾，“都是报应。”
“项起死了。”
秦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沐完全是懵的，
“你说...什么...”
男人看着她，目光沉沉，他说：“项起死了，坠崖而亡，所以你对宋骄来说已是毫无用处了，懂吗。”
阿沐的脑子像被重物击中，嗡地一声空白。
她怔怔望着他，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魂魄，从懵到崩溃只用了短短一瞬。
她摇头，嘴唇发白，“不可能...你在骗我...他怎么可能死，你说谎，他好好的，你说谎！”
就像突然发起了疯，她厉声尖叫，用力捶打秦越的肩头，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不可能的，
她的夫君是常胜将军，怎么会就这么战死沙场！
他还那么年轻，他们的孩子即将出世，他怎么可能离她而去...
“你骗我...”她眼中充满恨意，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嫉妒他才这么说的，秦越，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被你蒙蔽的！”
不会。
冥冥之中她有感觉，项起没有离开，即便全天下的人都告诉她项起走了，她都不会相信。
秦越闭了闭眼，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手心作力压着她的后颈向前，鼻尖触着鼻尖。
哭号让阿沐喘不上气，眼泪打湿了脸庞，泪珠往下掉，砸在手中的桔子上，
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被男人拥在怀中，
温热的大手**着她的乌发，只听一声沉沉的叹息，
“阿沐，那我呢...你可曾为我这样伤心过...”
项起的死亡是他一手策划的结果，可当他得意地向她宣布这一事实的时候，想象中的快意并未出现，
他只觉得可悲。
“你安心养胎，我答应过你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等回到大启，我就让她入秦氏族——”
“滚。”
阿沐冷冷吐出一个字，
秦越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许久，他问：“你说什么...”
“我说，滚。”她推开他，眼含恨意，双手护在身前，咬住后牙恶狠狠地挤出话来，“你这样的人怎配当我女儿的父亲，她有爹爹，她的爹爹姓项，有名有姓，是大梁军功赫赫的大将军。”
她忽然嗤笑一声，嘲讽一般望着他，
“你呢...你算什么...”
“你杀人无数，残暴嗜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囚禁折辱，逼我怀上孩子后又害死了他...”
“这是报应...是你的报应...是你手沾鲜血的报应！”
“可怜了我的孩子，摊上你这样的父亲，用命为你赎罪...”
她无声地笑，悲怆却从眼中涌出，
她累了，既然伪装已被撕下，那不如彻底把话说个干净透亮，好过没日没夜的做戏。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又想让我装作释怀...可我如何能释怀...”她低下头，肩头颤抖着，几乎泣不成声，
“你让我如何能释怀啊...七个月了...是条命啊...”
“我们可以把他接回来！”秦越握住她的手，乞求似的望着她，“阿沐...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把孩子接回来...你说你梦见他了，你说孩子在等我们...”
阿沐抽出手，
桔子被挤出汁水，满手粘腻。
她看着他，笑了：“我骗你的。”素手抚上男人脸颊，一字一句，像是在品味他的痛苦，“我骗你的...我从未做过关于他的梦，他后悔投生在我肚里，后悔选你当父亲...他恨你，所以头也不回地走了，听懂了吗。”
指腹轻拭他眼尾的潮湿，
她弯起眼眸，露出天真的残忍，
“他恨你，我也恨你，听懂了吗。”
话落，她从他的脸上看见了瞬息万变的神情，从震惊到悲伤，再到最后的愤怒，那人掐住她的下颌，声音沙哑的像从嗓子里碾出来一样，
“叶云沐，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剧烈的疼痛让阿沐头皮发麻，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却嘲讽地盯着他，
“有本事你杀了我，就像你夺走其他人的性命那样，你大可以杀了我。”
那人的怒火几乎将她吞噬，她却继续着：“你不杀我，不过是因为你要留着我泄欲，我死了，你又能去哪找另一个阿沐承载你的兽性呢...”
说到这里，她解开衣襟，露出大片的白皙，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细浅的印记。
“可悲吗...为了区区一具身子，死了那么多人...你让我背上了多少罪孽，你让我怎么接受你...”
她捉住他的手，带向她的胸脯，眼底翻涌着癫狂，她猛地倾向前，几乎和他额头相碰，
“你不就是要和我睡么...我就在这里啊...我能拒绝吗...”
“我拒绝过多少次，你可曾有一次停下，问我为什么哭...可曾有过一次...”
“马车上的那一夜，我吓到动弹不得，疼的指甲嵌进木板，...”
“可你呢...你在乎过吗，哪怕你稍微停一停，抱住我，说一声对不起...”
她嗤笑着捧住他的脸颊，他们目光撞在一起，映出彼此的面容。
“秦越，我拒绝不了你，可我能拒绝肚里怀的是什么种。”
“...你的孽种，来一个，我弄死一个。”
啪的一声，
脸颊忽然刺痛，阿沐捂住脸，被耳光打的偏向一边，口中随即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秦越指节在颤，眼底翻滚着压不住的怒气。阿沐转头时他似要再抬手，又像被什么扼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屋内静得可怕。
他喉结滚了滚，像是极力把什么咽了下去，却只是附在阿沐耳边，声音沙哑地说，“叶云沐，等着，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你该受的。”
说完这句，他起身离去。
门被摔上的那一刻，阿沐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一样，
对峙过后，浑身的血都凉了下去，像被丢进冰水里，脱力地仰面躺下，
想去擦脸，却发现掌心全是汗，抖得厉害。那一巴掌打得她耳鸣，半边脸都麻了，眼角的泪还没掉下来，笑声就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起初是哑的，后来越来越大，越来越疯。
她笑到弯腰，笑到胸口发疼，泪水和笑声一块儿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报应...”她喃喃着，嗓音哑得像砂砾，“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