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啊啊啊哈哈哈

  开绣坊真是个好主意,

  让阿沐可以自由出入秦府,也可以通过约见桃娘避人耳目。

  闺蜜就是闺蜜,桃娘虽嘴上不情愿,但还是帮她定下了圆房的屋子,以及承担了通知项起的重任,

  到时候,她会打着见闺蜜的幌子去圆房。

  和自家夫君圆房怎么说都理直气壮,怎么在她这里弄得跟骈头**似的...

  不过凡事讲个正反面,

  被秦越看上的坏处是有,好处也不少,

  其中之一就是一夜暴富。

  她借以给绣坊翻新的由头找他要了不少钱,当然,钱和账肯定对不上,因为一部分赔给了赌坊老板,一部分给三娘找大夫,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到位,好大夫就到位,狗丫的病情顿时就稳住了,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因为肝损而变黄的眼白变回了洁白,连尿血也止住了。

  至于她和项起欠的八十两...

  她没用秦越的钱去填这个窟窿。虽然不说八十两,就算账上少了八百两那人都不一定能发现,可她良心过不去,自尊也过不去。

  绣坊二楼,雕花的桌椅与雅致的摆件已安置妥当,淡淡的木香混着新漆味,

  阳光自雕花格窗洒落,光影斑驳,窗外正是盛京最热闹的官道,行人车马熙()来攘往,繁华尽收眼底,

  阿沐拿起一只官窑小杯把玩,蜀锦宽袖顺势滑落至臂弯,露出一截莹白似藕的手臂。

  就是这么不起眼的一只杯子,价值三十两,

  有钱有权真好呀,

  呵呵。

  阿沐轻笑了下,将杯子放了回去。

  回去时正好遇到了归家的秦越,一脸肃杀的男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里漾起了笑意,在家丁震惊的目光中,牵着她的手进了大门。

  他这些天一门心思扑在水利改渠的事情上,在外和新晋的官员讨论,在家闷头翻阅呈上来的河道图,

  阿沐伏着身子,双臂交叠趴在他肩头,中间隔着的椅背有些碍事,

  “这个圈圈是什么意思?”阿沐头歪了下,和他碰在一起,

  秦越侧眸看她一眼,笑着答:“这是分洪口,用来泄水的。河道若无出口,涨水时便要决堤,有了它,洪水才可散去。”

  阿沐哇了声:“厉害...”指了指图上朱砂画出的曲线:“那这个呢。”

  秦越道:“这是弯道缓冲,直流之水性急,遇弯则势缓,堤岸才不至于被冲垮。”

  阿沐又哇了声,心不在焉:“厉害,但我听不太懂。”

  眼看那人有教书育人的意图,阿沐紧急开口:“我出去放会儿风筝,等下回来找你。”

  还是那只燕子风筝,

  短短几步助跑就让风筝飞上了天,飞上天的时候阿沐还朝里面看她的男人挥挥手。

  接下来便是干正事的时刻。

  正值夕阳落,阿沐一转身,敛了笑颜,牵着风筝线朝假山走去,

  她心跳得厉害,丝履小足急急地踩着一地落花,

  瞻园的假山足有二层楼还高一点,

  阿沐四下观望了圈,趁着无人,快速收线,手握得太紧,掌心被风筝线勒出一道红痕,

  调整角度,风筝成功地挂在了假山高处,燕子头朝下,卡在了石头缝隙里。

  不信神的她双手合十拜了拜,

  撩起裙摆,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

  她捡到风筝了,整个人只靠脚下凸起的一小片石头支撑着,站在顶上摇摇欲坠,

  很高,下面的石子小路都细了两三圈。

  有丫鬟看见了她,捂嘴尖叫,大步跑了过来:“主子,您...您下来,我给您捡,摔着可就不得了了!”

  阿沐笑道:“没事,不会摔着的。”

  她看见又有人发现了她,慌张的跑来,

  时机成熟,她喉头滚了滚,深深吸了几口气,脚下故意一崴,尖叫着摔了下去。

  落地时曲着腿,故意岔开,

  巨大的冲击压的她双膝生疼,比起膝盖的伤痛,更让她冷汗直冒的,是下身被撕扯开的剧痛,宛如闪电般瞬间劈遍全身。

  一股暖流顺着大腿内测流了出来,

  渐渐的染红了亵裤,

  她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因为疼痛而蜷缩起身体,摔坏的风筝被她抱在了怀里,

  冷汗拼了命地往下淌,耳边是丫鬟们的惊呼,

  她被人搀扶着进了最近的耳房,

  秦越最先赶来,在看见她染血的裙摆后脸色瞬变,更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变得铁青的吓人。

  女医随后赶到,分开她的腿一番检查,沉默地摇了摇头,结果不言而喻。

  阿沐想,疼死了,啊啊啊。

  又想,秦越应该气死了,哈哈哈。

  心里又哭又笑很精彩,但脸上摆出一副苦相,

  那人眉心微蹙,阿沐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不悦,

  心忽然拧了下,有些难受。

  丫鬟们给她擦洗更衣的时候那人一直在外面,直到人散了,才坐到她床前,

  阿沐靠在床头,因为身子小幅度的移动,牵扯到了下面,疼,本能地嘶了一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秦越冷道。

  她在秦越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怒气,以为他要发火了,然而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男人神色就恢复了平静,

  阿沐心里发毛,在那人猛然站起时更是受了惊一样缩起肩膀,惊恐地睁大了杏眼,

  男人俯下身,一只臂膀抄进了腿弯,只觉身子一腾空,她被他抱了起来,朝瞻园走去。

  晚上她睡在了他身边,

  夜色深沉,瞻园内静得只剩风吹过屋檐的细碎声。

  她并肩和他躺着,呼吸刻意很轻,夹着无法言说的紧绷。

  她知道他也没睡,不说话,更不问她膝盖的伤,好像只是为了她摔没了贞洁而生闷气。

  呵,男人的劣根性。

  阿沐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心里烦躁。

  朦胧中,

  那人从身后贴了上来,手臂环在她腰间,还是责怪,却轻轻地说:“阿沐,为何要这样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