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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神机军师朱武拱手道:“哥哥发兵高唐州乃正义之举,但也要当心那宋江趁虚而入。”

  武植闻言,微微点头道:

  “军师所言有理,宋江、晁盖那厮,如今得了朝廷虚名,

  难保不会趁我等出征,偷袭山寨。”

  他沉吟片刻,朗声说道:

  “军师,你与朱贵、邓飞、裴宣、呼延灼、韩涛、彭玘,协同水寨一众兄弟,留守山寨,严加防范。”

  朱武等人齐齐出列,躬身领命:

  “谨遵哥哥将令!”

  武植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林冲、杨志等人:

  “此番出征,当兵贵神速。”

  “着林冲、杨志,二位兄弟率一千精锐骑兵为先锋。”

  “本寨主亲率五千大军随后。”

  “二郎与凌统兄弟率领一千火炮营,押运火炮,稳步在后,以为策应。”

  一众梁山头领抱拳领命:“末将领命!”

  临行前,武植特意将林冲和杨志唤至一旁嘱咐道:

  “两位兄弟,听闻那高唐州知州高廉,似乎会些诡谲法术。”

  “你们的先锋部队若是遇上他,切记不可力敌硬拼,待我大军赶到再做计较。”

  “小弟明白。”林冲与杨志对视一眼,郑重点头。

  数日急行军后。

  林冲、杨志率领的千人先锋铁骑,率先抵达高唐州城下。

  只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悬。

  不多时,城头之上,一阵骚动。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高唐州知府高廉,身披官服,在一众簇拥下出城。

  其身后跟着统制官于直、温文宝、薛元辉,以及数十名亲兵。

  杨志见状,勒住马缰,侧首对林冲道:

  “林教头,寨主临行前曾交代,高廉此人会妖法,让我等不可轻易与其交手。”

  林冲怒视城下寥寥数人,冷哼一声:

  “柴大官人于我有再生之恩,如今身陷囹圄,我等岂能畏首畏尾?”

  “你看那高廉,仅带区区数十人出城,分明是不把我梁山好汉放在眼里。”

  “今日不杀他一阵,挫其锐气,更待何时。”

  其实李冲见到高廉的第一反应是,对方乃高俅叔伯兄弟。

  只要和高俅扯上关系,林冲就有点控制不住心中怒火。

  说罢,林冲不等杨志再劝,猛地一抖手中丈八蛇矛,纵马向前几步,厉声喝道:

  “呔!城下可是高廉匹夫?”

  “你这滥官害民的狗贼,竟敢囚禁柴大官人。今日林冲在此,特来取你狗命。”

  高廉骑在马上,见林冲出阵,脸上闪过一丝轻蔑,指着林冲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草寇,也敢在本官面前狺狺狂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冲闻言,更是怒发冲冠,回骂道:

  “高廉狗贼,你与高俅皆是祸国殃民的奸臣。”

  “残害忠良,鱼肉百姓,罄竹难书。”

  “我梁山替天行道,今日要将尔等鼠辈碎尸万段,以谢天下。”

  高廉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对身后众将喝道:

  “哪个与我上前,拿下这口出狂言的贼将?”

  话音未落,其身旁一员统制官于直早已按捺不住,拍马舞刀而出,大喝道:

  “知府大人息怒,待末将前去擒下此獠,献于马前。”

  于直催马来到阵前,手中大刀直指林冲。

  林冲见状,眼中杀机一闪,不待对方开口,大喝一声:

  “来得好!”

  他双腿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如离弦之箭,径直奔向于直。

  丈八蛇矛带起凄厉的破风声,化作一道乌光,直刺对方。

  两人战马交错,兵刃相接。

  仅仅交手数个回合,

  林冲一矛刺中于直心窝。

  “噗!”

  于直惨叫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林冲一矛刺死于直,见高廉近在眼前,正是擒贼擒王的好机会。

  他蛇矛一摆,便要活捉这厮。

  温文宝当即拍马而出来战林冲。

  两人交手不到十回合,林冲再次一茅刺死温文宝。

  高廉见自己两个武将瞬间被杀,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狞笑,不退反进,口中念念有词。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他猛地从袖中掏出一面黑色小旗,迎风一晃。

  霎时间,黑气翻涌,如同墨汁泼入清水,迅速弥漫开来。

  狂风呼啸,卷起漫天飞沙走石,劈头盖脸地打向梁山军阵。

  林冲等人顿觉眼前一暗,伸手不见五指,战马也受惊不浅,嘶鸣不已,阵型顿时有些混乱。

  “不好!是妖法!”杨志急声大喊,“林教头,速退!”

  林冲虽勇,却也知这妖法诡异,不宜硬抗,只得咬牙下令:

  “撤!快撤!”

  就在梁山先锋军仓促后撤之际,高廉军中突然冲出三百余人。

  这些人个个身披奇装,手持怪刃,行动迅捷,

  口中发出非人般的呼啸,竟似能踏风而行,正是高廉豢养的“飞天神兵”!

  高廉率领这三百“飞天神兵”在后紧紧追杀。

  林冲、杨志不敢恋战,率领先锋军一口气后退了五十余里,方才摆脱追兵。

  稍做休息后清点伤亡,先锋千人队,折损了一百多名弟兄。

  “都怪我!”林冲猛地一拳砸在鞍桥上,“怪我未听寨主临行嘱咐,贸然进兵,致使弟兄们枉死!”

  杨志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林教头,胜败乃兵家常事,那高廉妖法诡异,非战之罪。”

  “我等初次遭遇,不明虚实,吃亏在所难免。”

  “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阵脚,等候寨主大军。”

  林冲重重叹了口气。

  一日之后。

  武植亲率五千大军,以及二郎武松、凌统押运的火炮营,浩浩荡荡赶至。

  见林冲、杨志率残部迎上,武植勒住马缰。

  林冲上前单膝跪地,垂首道:

  “末将林冲有负寨主重托,中了高廉妖法,损兵折将,请寨主责罚。”

  武植翻身下马,亲手将林冲扶起,面色平静:

  “林教头先详细说说战斗过程?”

  林冲将如何遭遇高廉,如何斗将把于直、温文宝斩杀,

  以及高廉施展妖法、放出“飞天神兵”的过程,一五一十禀报。

  武植听罢,并未过多责备,他也猜到了林冲很可能是因为高俅的缘故才如此冲动。

  何况那高廉的妖法确实出人意料。

  “林教头虽有过错,但连斩对分两员大将,也算错地锐气。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比过于介怀。”

  顿了顿,武植转头看向身旁的公孙胜,问道:

  “公孙道长,依你之见,这高廉的妖法可能破得?”

  公孙胜身背松文古定剑,手持拂尘,闻言微微一笑,稽首道:

  “寨主放心,区区邪术,何足道哉!”

  “明日贫道自当于阵前,破了那高廉的术法。”

  翌日。

  天色刚亮,公孙胜便请武植将大军尽数拉到高唐州山城之前,近城门处驻扎。

  公孙胜解释道:“高廉妖法,多借地利,我等兵临城下,

  其施法反而受限,便于我寻其破绽。”

  武植依言,大军列阵,旌旗招展,鼓声隆隆。

  城头之上,高廉见梁山大军压境,心中虽惊,却仍强作镇定。

  他再次披挂整齐,带着薛元辉等将出城迎战。

  高廉立马阵前,厉声喝道:

  “梁山草寇,昨日侥幸逃过一命,今日还敢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