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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昭阳公主那吃了屎一般的表情,洛云舒冲她挑了挑眉,故作不解:“昭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昭阳公主短暂的发愣之后,却是笑出了声:“洛云舒啊洛云舒,活该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我原本想着只是划花你的脸,但是现在,我有更好的主意了。”

  说完,昭阳公主看向那护卫,吩咐道:“来人,把太子妃抓起来,送到我皇兄那里去!”

  既然出了错,那么,现在改正错误也就是了。

  和划花洛云舒的脸相比,她更想坐实洛云舒和马奴的苟且!

  洛云舒乐了:“昭阳,你该动动脑子的。”

  “什么?”

  回应昭阳公主的,是眼前两个护卫接连倒下,寒霜在两个护卫身后出现,手里一把短剑,剑尖滴血。

  “啊!”昭阳公主大惊,接连后退数步。

  霍娇娇这时候从床上跌坐在地,口中喃喃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洛云舒真是太可怕了。

  无论是什么阴谋,都别想把洛云舒算计进去!

  她如此恐怖!

  她简直是个妖孽!

  一个多智的妖孽!

  洛云舒看都没看霍娇娇一眼,只看向昭阳公主:“昭阳,划花脸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容貌于女子而言,是立身之本。

  毁掉一个女子的容貌,等同于毁掉她的一生。

  这样的道理,昭阳公主不会不懂。

  可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狠毒。

  洛云舒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吩咐道:“来人,去请霍贵妃来!本宫要让她给个说法!”

  这会儿,霍贵妃还没回宫呢。

  ……

  此时,不远处的院子外面,裴行渊面色铁青。

  他是被三皇子派人从席上找过来的。

  面前,三皇子一脸难色:“皇兄,原本我是不想打扰你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愚弟做不了主,思来想去,还是让人把您请过来了。”

  被请过来的人,只有裴行渊。

  但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三皇子的脸上有着难掩的兴奋。

  这样的事情,看客不需要太多,只有他这个旁观者在,就足够让裴行渊难堪。

  呸!就算是太子又如何呢?

  在他的筹谋下,还不是要乖乖做一个绿毛龟。

  想想真是有趣,一个太子,居然被人戴了绿帽子。

  如此想着,三皇子打量着裴行渊,一脸的期待,却是在凑近之后,悲愤地开口:“皇兄,刚刚府中的下人来禀报,说皇嫂一个人进了这个院子,之后,一个马奴也跟着进去了。过了这许久,二人都没出来,愚弟担心皇嫂的安危,这就把您给请了过来。”

  虽然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能做什么,显而易见。

  “竟有此事?”裴行渊语调拉长,眉峰微挑。

  “是呢。原先愚弟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一连问了几个下人,都是如此说。”说着,三皇子凑得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道,“皇兄放心,无论待会儿看到什么,愚弟都不会声张,一定会为皇兄保密。”

  说着话,三皇子的唇角几乎压不下去。

  他可真是太兴奋了!

  太子又如何?

  一旦他掌握了这样的秘密,何愁裴行渊以后不乖乖听话?

  有了这个把柄,他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这时候,裴行渊抿住嘴唇,推开院门。

  他的脸色很难看。

  三皇子急忙上前,假意拦了一下:“皇兄,您息怒。”

  这时候,主屋之内,传来畅快的闷哼声。

  瞬间,裴行渊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些。

  他轻斥:“这种时候,你叫我息怒?”

  他似是怒极了,没有自称孤。

  三皇子却是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皇兄,在我的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我的脸面都不好看。可是,她到底是有金印宝册在手的太子妃,若是贸然打杀了,父皇那里不好交差不说,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所以,愚弟的意思是,先把人带回去,随后再处置,如此一来,也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影响。毕竟,您是太子,您的声望和脸面,不容有损。”

  三皇子一字一句,看似都是在为裴行渊考虑。

  实则,他早就打定主意,今日让裴行渊把洛云舒带回去之后,是一定不能让裴行渊处死洛云舒的。

  洛云舒一定要活着。

  只有她活着,才能一遍遍提醒裴行渊,他今日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羞辱。

  要是这样的话,甚至都不用他出手,裴行渊自己就能把自己气死。

  绿帽子,是男人的大忌。

  若是心气盛的,只怕当场就能被气死。

  满心得意中,三皇子听裴行渊说道:“你竟是这样想的?自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得让她活着?”

  “皇兄,我这是为你考虑。人若是死了,事情就闹大了。这样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尤其是在咱们皇家,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不然,出了这样的丑闻,父皇第一个不放过咱们。”

  “原是如此。”裴行渊点点头,如此说。

  见他的反应如此淡然,三皇子心头微微有些纳闷儿。

  怎么回事?裴行渊竟然如此镇定!

  里面与人苟且的,是他的太子妃。

  而且,是他亲自求来的太子妃。

  裴行渊对洛云舒情根深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洛云舒是裴行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放着好好的太子不要,居然选择一个马奴,这对于裴行渊而言,何尝不是奇耻大辱呢?

  三皇子趁热打铁,又道:“皇兄,一会儿你可千万要镇定,别被气出个好歹来。”

  “好了,废话少说。”说着,裴行渊率先走上前去。

  三皇子急忙跟上,生怕错过了好戏。

  主屋的门没从里面拴上,轻轻一推就开了。

  这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衣裳。

  有旖旎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一声比一声高,其中,还夹杂着木床晃动的吱呀声。

  三皇子一脸震惊:“我的天,竟是如此激烈,这得急色成什么样啊?”

  说着,他偷偷去看裴行渊的脸色。

  然而,裴行渊面无表情,却在这个时候下令:“来人,把那对**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