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晓见陈凡愿意谈，急忙说出自己的条件。
“一成？”
陈凡愣了下。
上次他给季浩林的就是一成。
运输由季浩林负责，质量也是季浩林保证。
但，当时季浩林拒绝了。
如今季晓晓竟然给出同样的条件。
“没错。上次季浩林来时，我听说过，陈先生给了一成的价格，季浩林没有答应。我现在提出一成的价格，并不是因为上次陈先生给出了这个价格。”
季晓晓简单解释后，从合同下面拿出几张白纸。
“孟董，陈先生，两位请过目。”
“第一张是季氏集团目前的流动资金，和本月截止月底的所有收入和支出。后面的几张，是员工的工资表，包含各部门的合计。”
“我和爷爷算过，如果这些建材能卖出百分之十的价格，加上这个月月底的收益，刚好够下个月所有员工的工资。”
孟雪怡听到这话，在扫了眼那些统计的数据，直接愣在了原地。
季晓晓说的一点不假。
如果这批货能卖出百分之十的价格。
下个月给这些员工开完工资，集团还剩下不到十万块钱。
这……
孟雪怡抬头看向季晓晓。
哪有公司谈合作，直接把这东西拿过来的？
“你就不怕我看完这些，故意不给这么多呢？”陈凡将那些统计还给季晓晓，淡笑着问道。
“季氏集团的生死，一直都在陈先生手中。如果陈先生真想置季家于死地，江城的建材公司和孟家解约的时候，您就已经动手了。我把这些交给你，也是在赌，赌陈先生能网开一面。”
季晓晓实话实说。
陈凡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些统计。
“这个价格，我可以接受。如果是季浩林过来，我也会同意。但你这个月开完工资，下个月怎么办？”
陈凡追问道。
“季家的矿场照常营业。我仔细计算过。近期勤盯着点，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两个月，公司能正常运转。这段时间内，我会再想别的办法。”季晓晓思索着回应。
“你现在说的算吗？”
陈凡反问道，“我没别的意思。季老爷子刚刚失踪，你只是集团总裁，并不是集团董事长，董事会会允许你执行新的方案吗？”
孟雪怡猛然惊醒。
怪不得看季晓晓刚刚哭过。
可是，她爷爷刚失踪，怎么这么早就跑到本草堂？
季晓晓听到这话，抿着嘴没有开口，顿时有些为难。
“正常来讲，你今天要么在警署或者武道协会，等你爷爷的下落。要么去集团，稳住那些人的情绪。”
“董事长刚刚更换，莫名消失，集团必然混乱。可你刚进公司，人微言轻。就算出了事，你也管不了。”
“所以你才来找我和雪怡，想拿到解决公司危机的办法，再回去压制住那些人，是这样吧？”
陈凡淡笑着问道。
孟雪怡直接听傻了。
刚刚她还在想季晓晓为什么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和我想得一样，什么事都瞒不过陈先生。”
季晓晓苦笑了下。
“我来的路上，听助理说过。董事会收到爷爷失踪的消息，已经在开会了。如果我不能把这批货卖出去，即便过几天爷爷回来，集团恐怕也不复存在了。”
“那干嘛不直接说？先说公司没钱，差价晚些再补。又说在寻找季浩林勾结齐云的证据。直到我问你才说建材的事。”
陈凡继续追问。
“这批建材，本就是季家从孟氏集团手里抢走的，现在又卖给孟董事长。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绝不会来麻烦二位。生意，没有这么做的。”季晓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这批货，我可以收，但不能给你百分之十。”
陈凡不再多问，直接下了结论。
“谢谢陈先生，您出多少都没问题，剩下的我另想办法。”
季晓晓没有讨价还价。
这些东西，留在季家和破烂没什么区别。
能换成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倒不必，我按原价给你！”
“孟氏集团和建材公司签了多少钱，我就给多少。但是运输，季家来负责，质量也一定要保证。”
陈凡话锋一转。
孟雪怡直接看傻了，小师弟怎么还给了原价？
“陈先生，您……？”
季晓晓刚准备拿合同签字，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季浩林被撤职，想必季家之中，也不会再有人找孟家的麻烦。外界都在传，江城内孟家最大，季家其次。但做生意，哪有什么第一第二，大家都在江城，以后总归是要合作的。”
“不过合同不能现在签，季总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陈凡神秘地笑了笑。
季晓晓心中五味杂陈，眼眶一红，泪水突然涌出。
“陈先生，我明白。谢谢陈先生，谢谢孟董。”
季晓晓感动得热泪盈眶。
就算她真的卖出十分之一的价格，三个月后，也未必会有什么办法，到时候集团还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而且，这两个月矿场那边稍有变数，照样开不出工资。
陈凡此举，无疑是救了季家一命。
“陈先生，我这就会公司重新准备合同，谢谢，谢谢……”
季晓晓抓起包裹起身，不停地鞠躬道谢，随后摸了把眼泪，急匆匆地跑出本草堂。
“小凡，你……你这……太狠了吧？”
孟雪怡有点于心不忍。
“啊？什么太狠了？”陈凡诧异地问道。
“你不会没想跟她签，故意骗她的吧？”孟雪怡试探着问道。
“怎么可能？答应了还能反悔？”
陈凡随口回了句，起身就要离开。
“诶，你等等。那……那你干嘛给原价？”
孟雪怡盯着陈凡，满脑子问号。
“外地运货比较危险，幻羽门那边我还另有安排，这些建材肯定要收的。”陈凡简短地解释。
“哎呀我知道，我问的是，你干嘛给原价？”
“就算季晓晓和季浩林不一样，但她也没怎么帮过咱们，多给点就好了，突然给这么多……”
孟雪怡倒不是舍不得钱，只是不太理解。
“我，另有安排。”
陈凡故意买了个关子，留下个神秘的笑容，转身离开。
“臭师弟，你就直接跟我说嘛！”
孟雪怡跟在后面追问。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厅。
许凝玉听见小师妹的动静，刚好带着几人出来。
“晓晓走了？谈得怎么样？”
许凝玉随口问了句。
“这个小坏蛋，给了季晓晓原价，还不跟我说为什么！”孟雪怡气鼓鼓地告状，想让五姐帮忙问清楚。
“原价？”陆婉婷直接愣住了。
“小凡，这怎么回事？”
许凝玉也有些诧异。
“其实——”
无奈之下，陈凡只好跟几人解释。
但，话还没开口，秦老突然打来了电话。
“陈先生，查清楚了，刘大军的父亲是土葬。武道协会找人去看过，尸体……不见了……”
“一成？”
陈凡愣了下。
上次他给季浩林的就是一成。
运输由季浩林负责，质量也是季浩林保证。
但，当时季浩林拒绝了。
如今季晓晓竟然给出同样的条件。
“没错。上次季浩林来时，我听说过，陈先生给了一成的价格，季浩林没有答应。我现在提出一成的价格，并不是因为上次陈先生给出了这个价格。”
季晓晓简单解释后，从合同下面拿出几张白纸。
“孟董，陈先生，两位请过目。”
“第一张是季氏集团目前的流动资金，和本月截止月底的所有收入和支出。后面的几张，是员工的工资表，包含各部门的合计。”
“我和爷爷算过，如果这些建材能卖出百分之十的价格，加上这个月月底的收益，刚好够下个月所有员工的工资。”
孟雪怡听到这话，在扫了眼那些统计的数据，直接愣在了原地。
季晓晓说的一点不假。
如果这批货能卖出百分之十的价格。
下个月给这些员工开完工资，集团还剩下不到十万块钱。
这……
孟雪怡抬头看向季晓晓。
哪有公司谈合作，直接把这东西拿过来的？
“你就不怕我看完这些，故意不给这么多呢？”陈凡将那些统计还给季晓晓，淡笑着问道。
“季氏集团的生死，一直都在陈先生手中。如果陈先生真想置季家于死地，江城的建材公司和孟家解约的时候，您就已经动手了。我把这些交给你，也是在赌，赌陈先生能网开一面。”
季晓晓实话实说。
陈凡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些统计。
“这个价格，我可以接受。如果是季浩林过来，我也会同意。但你这个月开完工资，下个月怎么办？”
陈凡追问道。
“季家的矿场照常营业。我仔细计算过。近期勤盯着点，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两个月，公司能正常运转。这段时间内，我会再想别的办法。”季晓晓思索着回应。
“你现在说的算吗？”
陈凡反问道，“我没别的意思。季老爷子刚刚失踪，你只是集团总裁，并不是集团董事长，董事会会允许你执行新的方案吗？”
孟雪怡猛然惊醒。
怪不得看季晓晓刚刚哭过。
可是，她爷爷刚失踪，怎么这么早就跑到本草堂？
季晓晓听到这话，抿着嘴没有开口，顿时有些为难。
“正常来讲，你今天要么在警署或者武道协会，等你爷爷的下落。要么去集团，稳住那些人的情绪。”
“董事长刚刚更换，莫名消失，集团必然混乱。可你刚进公司，人微言轻。就算出了事，你也管不了。”
“所以你才来找我和雪怡，想拿到解决公司危机的办法，再回去压制住那些人，是这样吧？”
陈凡淡笑着问道。
孟雪怡直接听傻了。
刚刚她还在想季晓晓为什么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和我想得一样，什么事都瞒不过陈先生。”
季晓晓苦笑了下。
“我来的路上，听助理说过。董事会收到爷爷失踪的消息，已经在开会了。如果我不能把这批货卖出去，即便过几天爷爷回来，集团恐怕也不复存在了。”
“那干嘛不直接说？先说公司没钱，差价晚些再补。又说在寻找季浩林勾结齐云的证据。直到我问你才说建材的事。”
陈凡继续追问。
“这批建材，本就是季家从孟氏集团手里抢走的，现在又卖给孟董事长。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绝不会来麻烦二位。生意，没有这么做的。”季晓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这批货，我可以收，但不能给你百分之十。”
陈凡不再多问，直接下了结论。
“谢谢陈先生，您出多少都没问题，剩下的我另想办法。”
季晓晓没有讨价还价。
这些东西，留在季家和破烂没什么区别。
能换成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倒不必，我按原价给你！”
“孟氏集团和建材公司签了多少钱，我就给多少。但是运输，季家来负责，质量也一定要保证。”
陈凡话锋一转。
孟雪怡直接看傻了，小师弟怎么还给了原价？
“陈先生，您……？”
季晓晓刚准备拿合同签字，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季浩林被撤职，想必季家之中，也不会再有人找孟家的麻烦。外界都在传，江城内孟家最大，季家其次。但做生意，哪有什么第一第二，大家都在江城，以后总归是要合作的。”
“不过合同不能现在签，季总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陈凡神秘地笑了笑。
季晓晓心中五味杂陈，眼眶一红，泪水突然涌出。
“陈先生，我明白。谢谢陈先生，谢谢孟董。”
季晓晓感动得热泪盈眶。
就算她真的卖出十分之一的价格，三个月后，也未必会有什么办法，到时候集团还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而且，这两个月矿场那边稍有变数，照样开不出工资。
陈凡此举，无疑是救了季家一命。
“陈先生，我这就会公司重新准备合同，谢谢，谢谢……”
季晓晓抓起包裹起身，不停地鞠躬道谢，随后摸了把眼泪，急匆匆地跑出本草堂。
“小凡，你……你这……太狠了吧？”
孟雪怡有点于心不忍。
“啊？什么太狠了？”陈凡诧异地问道。
“你不会没想跟她签，故意骗她的吧？”孟雪怡试探着问道。
“怎么可能？答应了还能反悔？”
陈凡随口回了句，起身就要离开。
“诶，你等等。那……那你干嘛给原价？”
孟雪怡盯着陈凡，满脑子问号。
“外地运货比较危险，幻羽门那边我还另有安排，这些建材肯定要收的。”陈凡简短地解释。
“哎呀我知道，我问的是，你干嘛给原价？”
“就算季晓晓和季浩林不一样，但她也没怎么帮过咱们，多给点就好了，突然给这么多……”
孟雪怡倒不是舍不得钱，只是不太理解。
“我，另有安排。”
陈凡故意买了个关子，留下个神秘的笑容，转身离开。
“臭师弟，你就直接跟我说嘛！”
孟雪怡跟在后面追问。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厅。
许凝玉听见小师妹的动静，刚好带着几人出来。
“晓晓走了？谈得怎么样？”
许凝玉随口问了句。
“这个小坏蛋，给了季晓晓原价，还不跟我说为什么！”孟雪怡气鼓鼓地告状，想让五姐帮忙问清楚。
“原价？”陆婉婷直接愣住了。
“小凡，这怎么回事？”
许凝玉也有些诧异。
“其实——”
无奈之下，陈凡只好跟几人解释。
但，话还没开口，秦老突然打来了电话。
“陈先生，查清楚了，刘大军的父亲是土葬。武道协会找人去看过，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