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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肉养煞和鬼母孕煞,都是豢养煞鬼的邪法。

  而且喻沐白她妈妈出问题的时间点,也是在四年前。

  两者之间有很多相同之处。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最开始的时候。

  曹填和袁兰他们在知道喻沐白妈妈身上的问题是“血肉养煞”,就立即联想到了周福当初在崇安大学,利用朱佳琪的阴魂用来“鬼母孕煞”这件事。

  “没错陈兄弟。”

  曹填脸色稍微好了些,压低声音地说道:

  “这“血肉养煞”和“鬼母孕煞”都是滋养煞鬼的禁忌邪法。”

  “所以以我的经验判断……”

  “周福他肯定和盯着喻文辉家的那个**组织有关,有可能他也是这个**组织的人!”

  经验判断?

  陈清正眼神古怪地看了曹填一眼。

  你一个“假道士”能有什么经验?

  吐槽归吐槽。

  但曹填的话还是不无道理的。

  “袁老师,周福的下落你查到了吗?”

  “没有。”

  袁兰摇了摇头,语气无奈道:

  “不知道周福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直接在崇安市凭空消失了。”

  “我之前托朋友调查了整个崇安市的监控摄像头,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而且警方和学校那边,也没什么关于他的线索。”

  陈清正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居然能在天眼监控遍布的城市凭空消失,就连警方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这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陈兄弟……”曹填靠过来说道,“如今盯着喻文辉家的那个**组织的人已经联系不上了,那我们可以从周福这边下手啊。”

  “说不定“血肉养煞”这件事周福他也参与了。”

  “如果我们转移出喻沐白她妈妈体内的“煞种”,把这个“煞种”带在身边,说不定就能守株待兔,把周福或者那个**组织引诱出来。”

  “所以我之前才说,喻沐白她妈妈这个忙,我们必须得帮。”

  陈清正表情奇怪地看了曹填一眼。

  “曹大师……这件事对你来说又没什么好处,你为什么对喻沐白妈妈身上的“煞种”和那个**组织这么上心?”

  “陈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说话间,曹填脸上已经摆出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

  “贫道自幼修心学道,胸藏一颗赤诚心!”

  “血肉养煞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既然让贫道遇见了,岂能坐视不理?”

  “贫道与邪恶不共戴天!”

  陈清正默默地看着曹填的表演,没有接话。

  最后见没人捧场,曹填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又讪讪地凑近些。

  “嘿嘿,当顺便也能赚点功德,提升下自身的道行。”

  “陈兄弟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积攒功德是很重要的。”

  “而且……”

  曹填用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做了个全世界都懂的手势。

  “喻文辉他的家底非常丰厚,要是能解决他妻子身上的问题,那报酬方面他肯定不会亏待咱们的。”

  陈清正和袁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一丝无奈。

  “可是曹大师……我并不是扎纸匠,也不会制作什么纸人载体。”

  “什么?你不是扎纸匠?”

  曹填和袁兰闻言,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惊诧。

  “如果你不是扎纸浆,那跟着你的那头纸鬼是怎么回事?”袁兰好奇地问道。

  陈清正老实说道:“纸人童子它并不是我的纸鬼,而是我家中长辈派来保护我的。”

  原来如此……

  袁兰沉默了,既然陈清正不会制作纸人载体,那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陈兄弟我问一下,既然你家中长辈是扎纸匠,那你学过怎么扎纸人吗?”

  “学过倒是学过……曹大师你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普通的纸人也能转移喻沐白她妈妈身上的“煞种”?”

  曹填“呵呵”一笑,然后抬起眸子,看了眼被陈清正重新戴在脖子上的那块漆黑小木牌。

  “普通纸人不行……但是你身上的这个宝贝它可以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陈兄弟你这块“护身符”上面刻画的纹箓,应该是“勅令”吧?”

  “据贫道所知,想要制作纸人载体,需要扎纸匠一脉的特殊法纹。”

  “不过你既然有勅令符在手,那就算你不会扎纸匠一脉的特殊法纹,也能用“勅令”来代替制作纸人载体。”

  勅令符居然还有这种作用?

  陈清正心里有些惊讶。

  不过想来也是,勅令符之前能够勅令五雷符这些法符,提升它们的威能。

  想必它应该也能勅令其他东西。

  “曹大师不愧是大师,居然知道制作纸人载体的过程,还清楚我这块护身符上的纹路箓,真是厉害。”

  “哈哈,贫道不过是经历得多,有一点博学多才罢了,不值一提。”

  曹填打了个哈哈,然后转移话题道:

  “好了陈兄弟,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尽快救人吧。”

  陈清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头向站在身后的喻文辉说道:

  “喻先生,麻烦你帮我去准备一下制作纸人的楮皮纸和竹篾。”

  “好,我这就去准备!”

  虽然喻文辉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他还是老实按照陈清正的话,亲自出门一趟,给他寻找制作纸人载体的材料。

  “陈兄弟,待会儿制作纸人载体时,能否让贫道观摩一二?毕竟用“勅令”制纸人载体的手法,可是难得一见啊。”

  陈清正瞥了曹填一眼,然后淡淡笑道:“曹大师既然这么博学多才,想必早就见识过了吧?”

  “这个嘿嘿……”曹填讪笑两声,“我只在书上看到过,现实中还真没亲眼见识过纸人载体的制作过程。”

  袁兰突然开口。

  “曹大师,用普通的纸人载体去承载“煞种”,这会不会有风险?毕竟这不是扎纸匠一脉的正统手法。”

  “额,应该不会。”

  盯着已经被陈清正取下来放在手里的那块浑身漆黑,遍布雷击裂痕,表面用朱砂刻着一个“勅”字的小木牌,曹填脸上的表情是信心十足。

  “力字旁的“勅”是强勅。”

  “只要陈兄弟他有能力可以驱使这块勅令符,那就一定没问题。”

  “可别小瞧我道家的勅令啊!”

  陈清正又深深看了曹填一眼。

  怎么感觉他比我还要熟悉勅令符的力量和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