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们正商量着是不是先扶彭工去醒醒酒,或者找其他技术人员时。

  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溜达到了那台被小战士放在一旁等待检修的设备旁。

  小童童吃饱喝足,正觉得有些无聊,看到这满是按钮和指示灯的铁盒子,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伸出小手手开始修理起来。

  作为一个天才统,她对各种能量波动和信号传输有着天生的敏感度。

  这设备的结构原理在她“眼中”几乎是透明的。

  修个设备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趁着没人注意,伸出小短手,这里摸摸,那里按按。

  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个三岁多小娃娃的无心之举,但只有童童自己知道,她的手指仿佛自带导航,精准地停留在几个关键节点上。

  她小手飞快地拨动几个看似不起眼的开关,又拧了拧某个旋钮,小耳朵贴近设备外壳,仔细听着里面微弱的电流声。

  然后,她摸出一根小发卡,对着某个接口轻轻捣鼓了两下。

  “嘀——”

  一声轻响,设备上一个原本熄灭的绿色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也跳动着稳定的波形。

  “好啦!”童童拍了拍小手,奶声奶气地宣布,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那前来求助的小战士正在帮忙搀扶彭工去洗脸呢,闻言回过头来,已经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结结巴巴地指着设备:“这……这……小妹妹,你、你修好了?”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顾老首长等人围拢过来,看到恢复正常工作的设备,也都是一脸惊愕。

  顾彦斌和刘振军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作为第一次见识童童非凡能力的顾老首长和刘老来说,却是震撼不小!

  顾老首长简直要拍手叫绝了。

  好好好!不愧是他们顾家的血脉!

  “童童,你……”

  刘老也有些惊讶,虽然知道外孙女不凡,但这能力也太……

  童童歪着小脑袋,软乎乎的小脸蛋上满是纯真:“它这里堵住啦,童童帮它通通就好啦!”

  她用孩子气的方式解释着,听得众人又是好笑又是惊奇。

  为了测试设备是否真的完好,小战士当场操作起来,进行常规扫描。

  突然,屏幕上一段异常活跃、加密等级很高的陌生电波信号被捕捉到了!

  “有情况!”小战士脸色一变。

  刘振军等人立刻围上前,神色凝重。

  这信号源很近,而且内容加密,绝非寻常。

  “能破译吗?”刘振军沉声问。

  技术员尝试了几下,摇了摇头:“加密方式很特殊,需要时间……”

  说完技术员脸色沉着,转头又继续在机器上操作起来。

  但是半天后,他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破译不出来……这加密方式太新了,像是刚出现的变种。"技术员的声音带着挫败和一丝焦虑,汗水顺着鬓角滑下。

  信号还在持续发送,每多一秒,都意味着潜在的风险。

  就在这凝重的沉默几乎要压垮众人时,一个软糯糯带着点好奇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叔叔,那个亮亮的小点点,嗒、嗒、嗒……停一下……嗒、嗒、嗒嗒……又停一下……”

  童童不知何时又凑到了屏幕前,小手指着波形图上那规律闪烁的光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它每次停的地方,好像都不一样呢!”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焦头烂额的技术员猛地一愣,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

  他死死盯着童童所指的地方,那些看似随机的“停顿”点。

  那根本不是随机的!

  那停顿的间隔和位置,不正是一种极其隐蔽的,利用信号间歇作为载体的新型编码方式吗?

  他之前完全被复杂的波形本身迷惑了,忽略了这隐藏在节奏里的信息!

  “是……是摩尔斯码变体!藏在信号脉冲的间隔里!”技术员激动得眼睛都亮了。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起来,按照童童无意中点醒的思路开始重新解析。

  几秒钟后,破译结果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跳了出来!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简短却令人心惊肉跳的坐标和代号:

  【目标确认:苏国专家伊万诺夫,军工专家彭正博,目前均在春城**家属院。按计划于明**们返回途中实施劫持。】

  后面还附带着一个清晰的坐标位置。

  “位置就在……家属院后面的山上!”小战士惊呼。

  “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家里来了!”刘振军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立刻发布逮捕令!派人包围后山,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跑!”

  命令迅速下达,整个**瞬间进入戒严状态。

  除了已经醉倒的彭工,其让人都清醒过来。

  顾彦斌脸色铁青,新婚之夜被打断的懊恼远不及对家人安全受到威胁的愤怒和后怕。

  他立刻起身,连新郎官的礼服都来不及换,就和杨团长等人匆匆离去,参与部署抓捕行动。

  后山上,正潜伏着准备发送更详细信息的张雪晴,突然感觉到山下**气氛不对,灯光和巡逻队调动异常频繁。

  她心头一紧,意识到可能暴露了。

  当机立断,立刻销毁密码本,将小巧的电台往深草丛中一扔。

  自己则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如同鬼魅般快速向山下潜行,侥幸在合围完成前溜回了家属院。

  回到家,她心脏还在狂跳。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搜索声和脚步声,她知道必须制造不在场证明。

  回头看见还在熟睡,脸色通红的双保胎,长松口气,刚走上前想把女儿们喊醒,却闻见一股恶心的臭味。

  张雪晴捏着鼻子,强忍着翻涌的恶心,手忙脚乱地掀开被褥。

  一股更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她眼前发黑。

  汤宝宝和汤贝贝身下简直是一片狼藉,稀糊糊的排泄物粘得到处都是,连睡衣都糊满了黄褐色的污迹。

  “天杀的!怎么会这样!”

  她低声咒骂着,额头的青筋直跳。

  这突如其来的污秽简直是火上浇油!

  她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家里又摊上这摊子事。

  外面隐约传来士兵跑动和低喝的声音,像是在挨家挨户盘查,每一道声响都敲在她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