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陆父陆母忽的如临大敌,因为这番话,出来的时候狱警确实提醒过他们。

  白晓珺神色淡定,“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们刚出来,就惹祸又进了局子,你们说警察、狱警们,会不会酌情重判呢!”

  听到白晓珺这番话,陆父陆母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少在这里吓唬人,小**人,我,我们还没怎么着你呢!”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刚刚你拿我爸**事情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陆宇衡这种恶心烂臭的男人复婚,就对我如何如何来着?别不承认,在场这么多人,还有记者呢,他们可都是人证,陆家的,你们欺人太甚,跑到考场外头欺负人。”

  “我们没威胁你,只是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白晓珺,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谁家夫妻不吵架,你和宇衡这么多年夫妻了,就不能各退一步吗?”

  “你们先退一步,退进自己的坟墓里吧,否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的还能说出如此无脑的话!陆宇衡做的什么腌臜事,真要我当着记者的面,一五一十说出来吗?”

  白晓珺只觉得好笑。

  知道陆家人脸皮厚,却不曾想这么厚,还各退一步……

  她又不是苏幼微,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二手货,不对,现在陆宇衡是三手货,甚至四手货了,谁知道短时间内他就穿上这么好的西装,是不是在沪市,做什么不干净的勾当了?

  不论如何,她是不可能再接受陆宇衡的。

  陆家人当然不想让白晓珺胡说八道,也不敢继续把事情闹大。

  不论陆母还是陆父,他们都不想再因为“刚出狱就威胁人”的罪名,回到那个事事被盯着的地方了。

  在监狱里面,要防的不是狱警,而是那些坐牢的罪犯,他们稍有不顺,动起手来是真往死里打的!

  偏偏狱警来了之后,一个个又乖得跟兔子一样,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陆宇衡太忙了,没有给狱警打点过,他们夫妻俩坐了半年牢,暴瘦三圈,身上可以说是旧伤添新伤。

  再被白晓珺这小**蹄子送进监狱,那不是要了他们两口子的命吗?

  见他们被自己说的话唬住了,白晓珺心下有了论断,这一家子豺狼虎豹有怕的东西,那就有机会把他们彻底打发掉!

  怕就怕,他们无所顾忌。

  白晓珺看着陆父陆母,声音顿时柔了下来,“给你们做儿媳妇那些年,虽然咱们不算真的交心,可表面和平还在。我和陆宇衡离婚后,是真不想把事情闹得再难看,只想让陆宇衡做一个合格的前任,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你们年纪大了,肯定很想抱孙子吧?现在陆宇衡在沪市发展得不错,你们跟着他去沪市,看着他再成一个家,给你们生个孙子,颐养天年不好吗?非要去监狱里面吃苦头?”

  这话说得陆父陆母意动,他们也想啊,可陆宇衡这孩子,就跟中了邪似的,不听话!

  先礼后兵,前半段奏效,白晓珺趁热打铁。

  “你们也知道我的脾气,不惹事,但从不怕事!离婚这一年多以来,我送了多少人进监狱,你们也看在眼里的。如果我好赖话说尽了,你们陆家还是不肯换一个人祸害,非要趴在我身上吸血,给我找不痛快,那我也是不怕的。”

  “就是不知道,你们舍不舍得让自己儿子这颗鸡蛋,来跟我这颗鹅卵石,碰一碰谁更硬了。”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最后下场凄凉,左不过被人说几句笑话,但你们家陆宇衡,能在英城耽搁这么多天吗?”

  “好不容易在沪市安稳下来,真要为了这一段早就结束的孽缘,把清澈的水搅浑,让双方都讨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