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本人更是亲自搬进酒店入住,为您消灭一切的安全隐患。”

  说到这里,莫西自己都要感动了。

  他无比期待的观察沈小盐的反应。

  作为一个在殷总身边辅佐多年的卑微小助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早已锻炼的炉火纯青。

  这些天来殷总不同寻常的举动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在他敏锐的观察下,终于得出了答案。

  万年铁树恋爱了!殷总——开花了!

  噢不是。

  万年铁树开花了!殷总——恋爱了!!

  本以为总裁的爱情都是霸道又强势的,可是想象中的壁咚抵墙角画面并未出现,他们的殷总过于傲娇。

  明明喜欢却不肯承认,总觉得是自己太孤独了。

  孤独个锤子!这就是爱啊!

  看来他这个贴心小助理不得不上场助攻了。

  放心吧殷总。

  您的爱情,我来守护。

  我的工资,您记得涨。

  想到这里,他极其刻意的感叹了一句,“从来没有见殷总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呢。”

  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沈小盐的表情。

  只见沈小盐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随即满脸惊恐,“他这是想让我给他赚多少钱啊?!”

  莫西:“……?”

  “我靠!在我身上下这么多投资,这是想从我身上捞回几个亿?我要是赚不到的话,他不得嘎了我?!”

  沈小盐越想越害怕,顿时连喝饮料的心情都没有了。

  方才还信心满满的莫西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糟糕,对手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看来此战不会打的太轻松。

  “那我先去给殷总送被子了。”

  他决定先回去养精蓄锐,再重新思考对策。

  “好的,再见。”

  跟莫西打完招呼之后,没有心情喝饮料的沈小盐走到了自动贩卖机前,决定喝点饮料平复一下心情。

  只有碳酸饮料能拯救不开心了。

  扫完码等待饮料掉下来的期间,她隐隐约约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不由得回头望去,只看到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维修工人坐在梯子上维修吊灯。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明明是在专注着维修工作,她却总觉得,他刚刚好像在看这边。

  不确定,再观察观察。

  这工人的肩膀很是宽厚,身高看上去也超过了一米八,身材好到都可以去当模特了。

  工作服穿在他身上明显短了一截,很不合身。

  现在的维修工人……身材都这么好了吗?

  她莫名的有些不安,拿起饮料准备快点离开。

  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那个维修工人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举着扳手疯了似的朝她一路狂奔而来。

  这时她看清了帽檐下的那双眼睛。

  猩红又狰狞,充斥着要与她同归于尽的疯狂。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卧槽!母犀牛!

  “去死吧沈小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要整死我,那我也拉你垫背!!”穆昔扬疯魔的挥舞着扳手,嚎叫着冲到了她的眼前。

  巨大的阴影瞬间将她笼罩,实力的悬殊预示着她的悲剧。

  但是她不会轻易屈服。

  从刚刚开始就被她疯狂摇晃的可乐瓶此时终于要派上用场。

  她反手扭开瓶盖对着穆昔扬的脸喷过去。

  经过充分摇晃的可乐瞬间喷涌而出,好似李云龙他娘的意大利炮。

  噗——!!

  全部喷在了殷深的后背上。

  嗯?殷深的后背?

  沈小盐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发现殷深不知何时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为她隔绝了所有的危险。

  他死死钳着穆昔扬的手腕,穆昔扬吃痛的叫了一声,扳手掉在地上。

  “滚。”

  殷深冷漠的将他狠狠甩在地上,阴森残忍的墨眸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嗓音寒如冰窟,“你一辈子出不来了。”

  “什么?”

  穆昔扬被摔的脑子有点蒙,一时间没明白殷深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他被冲进来的保镖架走,直到外面响起划破天际的警笛声,他才如临大敌的面露惊恐。

  殷深微微转动手腕,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坐一辈子牢吧。”

  “不!!不!!!”

  听着穆昔扬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沈小盐莫名的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跟白天的景象如出一辙。

  只不过眼前的人从宿衿换成了殷深。

  还有一点不同的是……

  她看了眼自己手里只剩半瓶的可乐,又看了看殷深那完全被浸湿的高级西装背部。

  嗯……

  要不她自觉点也上警车算了。

  似是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殷深缓缓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着痕迹的上下扫视一番,确认她毫发无伤强壮如牛,这才冷冷开口,“馋死你得了。”

  沈小盐明白他的意思。

  要不是大晚上想喝饮料跑下来买,也不至于被穆昔扬钻了空子。

  可不就是馋死的吗。

  她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猪瘾犯了。”

  “……”殷深无语凝噎,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看着她,“犯完了就回去睡觉。”

  “卑职这就去办。”

  见殷深没有追究可乐的事件,沈小盐忙的想要溜之大吉。

  却透过一旁的落地玻璃看到,殷深刻意隐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此刻已经青紫了一大片。

  ……原来他刚刚被砸到了?

  纯银的扳手重重的砸在手背骨头上,那滋味不敢想象。

  “怎么?”见她突然停下脚步,殷深不遗余力的打趣,“又犯什么瘾了?”

  “狗瘾犯了。”

  沈小盐叹了口气,在殷深略微疑惑的目光下,跑到前台要了一瓶药酒,然后重新跑回来,“你也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我总得帮你上个药吧。”

  殷深藏在背后的指尖微顿,眸中的戏谑散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

  他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任由沈小盐摆布着。

  充满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是要将她的心思猜个透彻。

  却还来不及深究。

  手背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差点叫他当场升天。

  “嘶——!”

  他狠狠的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沈小盐跟搓抹布似的拼了命的搓他手背上的淤青。

  期间还很是热心的抬头解释,“老板,这淤青就是得揉开了才能好,放心交给我吧。”

  然后又是一道狠劲。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