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暖在一家咖啡馆见到了刘总。对方四十出头，穿着朴素，言谈举止都很得体。
“向总，我看过你们的项目计划书，非常欣赏。”刘总开门见山，“我在国外见过类似的模式，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可以很好地结合。”
向暖终于看到了希望。接下来的几次会谈都很顺利，刘总对项目的理解很深入，提出的建议也很专业。
就在向暖以为这次能成功时，意外发生了。
这天她刚到店里，李姐就急匆匆地迎上来：“暖暖，你看这个。”
李姐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本地商业论坛的帖子，标题是《揭秘某退役军人项目背后的猫腻》。帖子虽然没有点名，但明显指向宋聿的项目，内容充斥着“以公益之名行牟利之实”“利用退役军人博同情”等不实指控。
向暖的手微微发抖：“这是谁发的？”
“匿名发的。”李姐压低声音，“更麻烦的是，刘总刚才来电话，说要暂缓投资，等"舆论平息"再说。”
向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调查结果让人意外。发帖的IP地址居然显示在邻市，而他们最近在邻市唯一的交集就是......
“张总。”向暖看着调查报告，恍然大悟，“他投资不成，就来这招。”
更糟糕的是，这个谣言很快在业内传开。之前接触过的投资人都打来电话询问，有些直接表示要重新考虑。连“暖·时光”的老客户都开始担心，陆续有人取消订单。
“暖暖，这个月的营业额下降了百分之三十。”李姐拿着报表，眉头紧锁，“再这样下去，别说投资了，我们自己的店都要受影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宋聿那边也出了问题。
“施工队说要停工。”宋聿晚上回家时，脸色很难看，“说是听说项目资金链要断，担心拿不到工程款。”
向暖的心揪紧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别担心，我正在谈一个投资人，很快就能到位。”
然而，刘总那边的消息越来越不妙。先是说需要更多时间做尽职调查，后来干脆不接电话了。
绝望中，向暖想起一个人——曾经合作过的华远集团新任总经理。她鼓起勇气拨通电话，对方却很直接：
“向总，不是我不愿意帮您。但现在业内都在传这个项目有问题，董事会不可能通过投资决议。”
挂掉电话，向暖独自在办公室里坐到深夜。窗外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她打开保险柜，拿出房产证。这是他们最后的保障，如果连这个都抵押出去......
“妈妈？”安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牛奶，“你还没睡？”
向暖赶紧擦掉眼角的泪水：“马上就睡。”
安安走过来，把牛奶放在桌上：“爸爸说，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像在部队里一样，不能轻易放弃。”
女儿的话让向暖心头一暖。她抱住安安：“谢谢宝贝，妈妈不会放弃的。”
第二天，向暖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在业内召开一个说明会，公开回应所有质疑。
“你确定要这么做？”李姐很担心，“万一......”
“没有万一。”向暖眼神坚定，“我们不能任由谣言传播。”
说明会定在三天后。向暖亲自准备材料，联系媒体，邀请业内人士。她要把项目的真实情况公之于众，也要让背后搞鬼的人现形。
然而，就在说明会前一天，又出了一个意外。税务部门突然来到“暖·时光”，说要进行税务稽查。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有偷税漏税行为。”带队的工作人员出示证件。
向暖心里明白，这又是张总的手段。但她问心无愧：“请随便查，我们一直合法经营。”
稽查持续了一整天，店里人心惶惶。向暖一边配合检查，一边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说明会，身心俱疲。
晚上回到家，她终于撑不住了，在宋聿面前哭了出来。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去拉投资，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
宋聿轻轻抱住她：“不，你做得对。我们是夫妻，本该共同面对。”
他擦**的眼泪：“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说明会。”
说明会当天，会场里座无虚席。向暖站在后台，透过幕布的缝隙能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有业内人士，有媒体记者，甚至还有几个曾经拒绝过她的投资人。
“紧张吗？”宋聿轻轻握住她的手。他今天特意穿上了军装，肩章擦得锃亮。
向暖深吸一口气：“有你在，不怕。”
就在这时，李姐急匆匆跑来：“暖暖，张总也来了，就坐在第三排。”
向暖顺着李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张总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是来看笑话的。”李姐气愤地说。
向暖整理了一下衣领，反而笑了：“那就让他看吧。”
十点整，说明会正式开始。向暖走上讲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今天前来。”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最近业内流传着一些关于退役军人创业服务中心的不实消息，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给大家一个真相。”
她打开投影，开始详细介绍项目的来龙去脉。从宋聿创立孵化基地的初衷，到中标后的规划，每一笔预算的用途都清清楚楚。
“有人说我们以公益之名行牟利之实。”向暖的目光扫过台下，“我想请问，一个把所有退伍金都投入项目的退役军人，一个愿意抵押房产支持丈夫的妻子，他们图的是什么？”
台下鸦雀无声。
“我们图的是让那些为国奉献过的军人，在回归社会时能有个温暖的港湾。”向暖的声音有些哽咽，“图的是不让任何一个战友因为生计而走投无路。”
就在这时，张总突然站起来：“向总，说得很好听。但你怎么解释税务部门对‘暖·时光’的稽查？”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向暖平静地看着他：“张总消息很灵通。不过税务稽查是企业的正常义务，我们积极配合，问心无愧。”
“是吗？”张总冷笑，“可我听说......”
“张总。”宋聿突然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听说您侄子想进军校？需要我帮忙介绍几位招生办的老师吗？”
张总的脸色瞬间变了。
宋聿大步走上讲台，接过话筒：“我是宋聿，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既然张总提到税务问题，我不妨告诉大家，昨天稽查已经结束，‘暖·时光’没有任何问题。”
他打开一份文件投影到大屏幕上：“这是稽查结果通知书。同时，我们还要感谢这位举报人，因为他的举报，让更多人看到了‘暖·时光’规范的财务管理。”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张总脸色铁青地坐下。
宋聿继续道：“关于项目本身，我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愿意相信我们、支持退役军人的，我们欢迎；别有用心的人，请自便。”
他的话音刚落，后排突然站起一个人：“宋参谋长，还记得我吗？”
“向总，我看过你们的项目计划书，非常欣赏。”刘总开门见山，“我在国外见过类似的模式，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可以很好地结合。”
向暖终于看到了希望。接下来的几次会谈都很顺利，刘总对项目的理解很深入，提出的建议也很专业。
就在向暖以为这次能成功时，意外发生了。
这天她刚到店里，李姐就急匆匆地迎上来：“暖暖，你看这个。”
李姐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本地商业论坛的帖子，标题是《揭秘某退役军人项目背后的猫腻》。帖子虽然没有点名，但明显指向宋聿的项目，内容充斥着“以公益之名行牟利之实”“利用退役军人博同情”等不实指控。
向暖的手微微发抖：“这是谁发的？”
“匿名发的。”李姐压低声音，“更麻烦的是，刘总刚才来电话，说要暂缓投资，等"舆论平息"再说。”
向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调查结果让人意外。发帖的IP地址居然显示在邻市，而他们最近在邻市唯一的交集就是......
“张总。”向暖看着调查报告，恍然大悟，“他投资不成，就来这招。”
更糟糕的是，这个谣言很快在业内传开。之前接触过的投资人都打来电话询问，有些直接表示要重新考虑。连“暖·时光”的老客户都开始担心，陆续有人取消订单。
“暖暖，这个月的营业额下降了百分之三十。”李姐拿着报表，眉头紧锁，“再这样下去，别说投资了，我们自己的店都要受影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宋聿那边也出了问题。
“施工队说要停工。”宋聿晚上回家时，脸色很难看，“说是听说项目资金链要断，担心拿不到工程款。”
向暖的心揪紧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别担心，我正在谈一个投资人，很快就能到位。”
然而，刘总那边的消息越来越不妙。先是说需要更多时间做尽职调查，后来干脆不接电话了。
绝望中，向暖想起一个人——曾经合作过的华远集团新任总经理。她鼓起勇气拨通电话，对方却很直接：
“向总，不是我不愿意帮您。但现在业内都在传这个项目有问题，董事会不可能通过投资决议。”
挂掉电话，向暖独自在办公室里坐到深夜。窗外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她打开保险柜，拿出房产证。这是他们最后的保障，如果连这个都抵押出去......
“妈妈？”安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牛奶，“你还没睡？”
向暖赶紧擦掉眼角的泪水：“马上就睡。”
安安走过来，把牛奶放在桌上：“爸爸说，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像在部队里一样，不能轻易放弃。”
女儿的话让向暖心头一暖。她抱住安安：“谢谢宝贝，妈妈不会放弃的。”
第二天，向暖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在业内召开一个说明会，公开回应所有质疑。
“你确定要这么做？”李姐很担心，“万一......”
“没有万一。”向暖眼神坚定，“我们不能任由谣言传播。”
说明会定在三天后。向暖亲自准备材料，联系媒体，邀请业内人士。她要把项目的真实情况公之于众，也要让背后搞鬼的人现形。
然而，就在说明会前一天，又出了一个意外。税务部门突然来到“暖·时光”，说要进行税务稽查。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有偷税漏税行为。”带队的工作人员出示证件。
向暖心里明白，这又是张总的手段。但她问心无愧：“请随便查，我们一直合法经营。”
稽查持续了一整天，店里人心惶惶。向暖一边配合检查，一边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说明会，身心俱疲。
晚上回到家，她终于撑不住了，在宋聿面前哭了出来。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去拉投资，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
宋聿轻轻抱住她：“不，你做得对。我们是夫妻，本该共同面对。”
他擦**的眼泪：“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说明会。”
说明会当天，会场里座无虚席。向暖站在后台，透过幕布的缝隙能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有业内人士，有媒体记者，甚至还有几个曾经拒绝过她的投资人。
“紧张吗？”宋聿轻轻握住她的手。他今天特意穿上了军装，肩章擦得锃亮。
向暖深吸一口气：“有你在，不怕。”
就在这时，李姐急匆匆跑来：“暖暖，张总也来了，就坐在第三排。”
向暖顺着李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张总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是来看笑话的。”李姐气愤地说。
向暖整理了一下衣领，反而笑了：“那就让他看吧。”
十点整，说明会正式开始。向暖走上讲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今天前来。”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最近业内流传着一些关于退役军人创业服务中心的不实消息，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给大家一个真相。”
她打开投影，开始详细介绍项目的来龙去脉。从宋聿创立孵化基地的初衷，到中标后的规划，每一笔预算的用途都清清楚楚。
“有人说我们以公益之名行牟利之实。”向暖的目光扫过台下，“我想请问，一个把所有退伍金都投入项目的退役军人，一个愿意抵押房产支持丈夫的妻子，他们图的是什么？”
台下鸦雀无声。
“我们图的是让那些为国奉献过的军人，在回归社会时能有个温暖的港湾。”向暖的声音有些哽咽，“图的是不让任何一个战友因为生计而走投无路。”
就在这时，张总突然站起来：“向总，说得很好听。但你怎么解释税务部门对‘暖·时光’的稽查？”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向暖平静地看着他：“张总消息很灵通。不过税务稽查是企业的正常义务，我们积极配合，问心无愧。”
“是吗？”张总冷笑，“可我听说......”
“张总。”宋聿突然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听说您侄子想进军校？需要我帮忙介绍几位招生办的老师吗？”
张总的脸色瞬间变了。
宋聿大步走上讲台，接过话筒：“我是宋聿，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既然张总提到税务问题，我不妨告诉大家，昨天稽查已经结束，‘暖·时光’没有任何问题。”
他打开一份文件投影到大屏幕上：“这是稽查结果通知书。同时，我们还要感谢这位举报人，因为他的举报，让更多人看到了‘暖·时光’规范的财务管理。”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张总脸色铁青地坐下。
宋聿继续道：“关于项目本身，我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愿意相信我们、支持退役军人的，我们欢迎；别有用心的人，请自便。”
他的话音刚落，后排突然站起一个人：“宋参谋长，还记得我吗？”